叶凡能清晰的察觉到,一股无形无质,却霸道绝伦的法则,将自己牢牢笼罩。
像是坠入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眼前的天地,骤然失色,日月星辰,观战的人影尽数消散。
只剩下那座散发着混沌光晕的诡异祭坛,横亘在前方。
坛身符文流转间,似是无数双眼睛在窥视,要将他的神魂都吸摄进去。
“这究竟是什么秘法,怎么比吞天魔功还要诡异霸道!”
叶凡瞳孔皱缩,体内气血本能汹涌,却被那股法则死死压制。
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真切的束缚。
仿佛自己不是在与王腾对决,而是要被这座祭坛给生吞活剥。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撕裂长空。
那座孤僻祭坛,骤然腾起妖异的猩红纹路。
无数血色链条,由法则秩序凝成,从坛身迸发。
如附骨之疽缠上叶凡的四肢百骸。
叶凡只觉筋骨寸寸碎裂,剧痛如海啸般吞没神智。
他近战无敌,蛮横无双的圣体肉身,竟在锁链的绞缠下崩解开来。
鲜血浑身碎骨飞溅,尽数泼洒在祭坛之上,染红了那些晦涩符文,景象触目惊心。
“你该觉得荣幸。”
“能成为我证道路上的首个祭品,是你的造化!”
王腾的声音在祭坛上空回荡,像是漠视诸天的帝王,平静中透着一丝冷然。
待猩红光芒敛去,祭坛上的血光缓缓沉寂,天地间重归清明。
演武场中,早已没了叶凡的踪迹!
唯有斑驳血痕与碎骨,牢牢凝在坛身,在天光下泛着刺目的红。
周遭的观战者们,瞬间如坠冰窖,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浑身寒毛倒竖。
“太恐怖了!”有人牙关打颤,声音发飘,“荒古圣体何等强悍,竟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生生被活祭了?”
“这秘术,比起那位狠人的吞天魔功更显邪异!”
“一旦被缠上,怕是连轮回的余地都无!”
更有修士面色惨白,“这究竟是何等禁忌之术?从未在历史的典籍中见过!”
“叶凡...不!!”
姬紫月的惊呼声陡然响起,再也忍不住,泪水如珍珠般滑落,在紫衣上侵出一片湿痕。
她活泼的气质早已不在,素来灵动的眸子中,此刻只剩惊恐与绝望。
她踉跄着欲向前,却被姬家圣主按下,只能死死盯着祭坛上的血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叶子...可恶啊!”
庞博目眦欲裂,一声怒吼,妖气冲天,震得周遭人耳膜生疼。
他猛地起身,便要冲上演武场,却也被孔雀王牢牢拽住。
“撒手!老子今天非要宰了王腾这个畜生不可!”
他双目赤红,拳头紧握,攥的发白。
李黑水,吴中天等大寇子孙,也都怔住了,脸上血色褪尽。
“不可能....”李黑水喃喃低语,眼神涣散,“那小子命比谁都硬,怎会...”
吴中天紧咬着牙,指节捏的咯咯作响,眼中翻涌着震惊与不甘。
圣皇子坐在看台前方,握紧了手中的乌黑铁棍。
他的脸上布满寒霜,金色的瞳孔中跳动着难以压抑的怒火。
“此等邪术,竟用来活祭同族..王腾。好狠的心!”
他周身泛起淡淡金光,血气喷薄,却又在看清祭坛上的血迹后,又硬生生按耐住了冲上去的冲动。
那秘术的诡异远超想象,连叶凡的圣体都顷刻间崩解,此刻贸然出手,怕只是多添一具祭品。
圣皇子眼神中充满忌惮,拳头捏的更紧了。
王家阵营却是一片沸腾。
王成坤抚掌大笑,声传四野八荒,“我儿有大帝之姿!神威盖世,天下无人可挡!”
“盖世圣体又如何?终究是我儿脚下尘埃!”
王家弟子们更是欢呼雀跃,望向王腾的目光里满是狂热与崇拜。
各方名震天下的雄主,皆变了颜色,看向王腾的眼神彻底不同了。
这门秘术太过可怕,连荒古圣体都硬生生被活祭。
若是施加在自己身上,岂会有活路可言?
“这秘术诡异莫测,简直无解...”有人低声感叹,“除非以强大的修为,能将其彻底碾压,否则断无生机!”
“北帝不仅天赋卓绝,比肩年少的古之大帝,机缘更是逆天。”
一位教主望着祭坛上的王腾,语气复杂,“既有乱古传承,又得此等秘术,如今圣人不显,天地无法斩道的年代,谁还能制衡他?”
不少成名许久的老辈人物都暗自摇头,眼中满是无奈。
“果然是天纵之才,踩着圣体的尸骨前行,未来证道可期啊!”
与王家交好的势力纷纷上前恭贺,阿谀奉承之词如潮。
就连妖族巨擘孔雀王,北域大寇此刻也默不作声,望着那座染血的祭坛,眼底略过一丝忌惮。
北帝之强,已超乎预料,这一战后,怕是真要独步天下了!
与周遭的喧嚣欢腾不同,王腾眉头微蹙,神色沉凝。
他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