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泫欧尼~”
S.M公司2号楼的一层，当看到门口进来的是裴珠泫后，姜涩琪赶紧朝那边招招手，扯着沙哑的嗓子，轻轻喊了一声。
裴珠泫皱起眉头，表情冷淡地盯了她一眼，但看到姜涩琪身前还站着一个拦路的陌生男人后，裴珠泫这才抿抿嘴，走上前问林慕延：
“你好，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说着，裴珠泫又转着眼珠子，瞟了一眼姜涩琪。
姜涩琪没再说话，她撅起嘴，扭头看向地板，满脸的倔强。
气氛有些奇怪。
这是……吵架了？
林慕延也不好多问，他举起手里的文件，指给裴珠泫看：
“找你们室长，叫这个名字，你认识不？”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裴珠泫凑近一步，便飘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兰香，煞是好闻。
身为大龄练习生，裴珠泫可是比崔雪莉还要大3岁的。
因此，虽然red velvet要等到明年夏天才出道，但此时的裴珠泫早已成长为完全体。
绝美的颜值，独特而优雅的气质，再加上一丝出道前的稚嫩和单纯，很难让人不盯着她看。
对比起来，林慕延感觉此时此刻的裴珠泫，貌似比出道后的她，还要更有意思一些啊。
“在4楼，您从那边的电梯上去就好了。”刚好，裴珠泫的回答传来，语气淡淡的，但能听出她有一点紧张。
有可能是怕生吧。
毕竟这女人胆子小，出道后说起话来也时不时紧张兮兮的……
“好，谢谢。哦，还有……”看裴珠泫想溜，林慕延赶紧掏出两张名片递给她和姜涩琪，“期待你们成功出道。”
“……谢谢”“……”
裴珠泫道谢，姜涩琪鞠躬。
但很显然，听到他随口的祝福后，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五味杂陈的表情，感觉像是被他挖苦了一样。
但林慕延没再追问了。
他瞧着裴珠泫和姜涩琪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往地下室的楼道走去。
期间两人没有任何交流。
裴珠泫走得慢，姜涩琪脚步急。
于是，那憨憨熊就不得不走两步、停一步，极力避免跟裴珠泫并排，她原本就傻，这样看起来更傻了。
站在原地，林慕延抱胸惊叹：“啧，关系不好吗？”
你俩不是还有个“麒麟”的CP名吗？
奇怪……
“不，是吵架。”
突然身后传来一句话，林慕延被吓了一跳。
他猛地转身，就发现一位跟裴珠泫和姜涩琪身高差不多的女人，也是练习生的打扮，不知何时俏生生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Wendy？”他语气不太确定。
孙胜完，也就是Wendy，仰起头看他，眼睛瞪得圆溜溜，显然有些惊讶：
“你认识我？”
“额，认识。”林慕延说。
你们仨人是一个团的队友，又接连出现，很难认不出来吧。
只是，此时的孙胜完就没有像裴珠泫那样美得显眼，这位年龄跟崔雪莉一样的小个子，刚刚成年，脸上还带着尚未消去的婴儿肥。
眼前的孙胜完显然带一点自来熟，她打量了一下林慕延，难以置信道：
“真的？我在练习生里这么有人气吗？”
“咳，那可不，你很厉害的，我们经纪人都知道有一位来自多伦多的歌神，下一代女团的主唱非你莫属啊。”
几句彩虹屁下来，孙胜完都有些飘了。
她一手顺着头发，一手飞速摆动，不好意思道：
“没有没有，我才当了半年的练习生呢，出道都不一定有我的份儿。唔，而且……”
“而且？”林慕延接了一句。
“而且……”孙胜完嘴角一拧，纠结一下，继续道，“而且啊，我觉得涩琪才是出道组的主唱呢。”
“嗯？”林慕延眯起眼，“她不是主舞吗？”
“啊？”孙胜完也傻了，“涩琪一直是vocal啊……”
看这个经纪人是真的不知道，孙胜完都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S.M公司的人了。
叹了口气，她才絮叨着解释了一遍。
原来，姜涩琪从一开始就是被当做vocal组的人来培养的，她的嗓音很有辨识度，技巧也不错，至少与此时的孙胜完不上不下。
但好巧不巧，就在最近，姜涩琪嗓子的状态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对劲。
去医院一查，完了，声带结节。
这是一种特殊的慢性喉炎，由炎性病变形成，主要是由于过度或不当使用声带导致的，在歌手、演员、教师一类的职业人群中非常常见。
按说生病了就治病。
但声带结节的凶险之处就在于，其一，它极难完全治愈，甚至可能需要进行手术，切除结节。
其二，复发的概率极高，尤其对于需要在残酷竞争中脱颖而出的练习生来说，没法唱歌直接等于无法出道了。
其三，如果进行手术治疗，虽然是微创，但仍有产生疤痕的风险，这对歌手的音色会造成不可逆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