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狂吠的奎木权,现在跟条丧家之犬一样,躺在地上。
由于周围的观众基本上要么是道门中人,要么是外宗人士,大家基于对他这种臭德行的厌恶,都没有上刖。
你先前不是很狂么?
现在怎么不狗叫了?
咱们没有痛打落水狗就不错了。
最后,还是春秋山的其余弟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将奎木权搀扶到了另一边。高台上,滕令仪看着梅初雪,问道:“你不去关心一下他的伤势?”
“无碍的,正好长个教训。”梅初雪说。
她继续道:“奎木权以狂入道,在春秋山内过得也太顺了。”
“如今,来点挫折也好,就看他是从此一蹶不振,还是说能继续维持狂傲。”梅初雪道。
种子选手都被淘汰了,她也有点摆烂了。
不如把心态放好,纯当作是一场历练吧,万一破而后立呢?
此刻,她和滕令仪都有几分同病相怜之感了。
他们这三个宗门的天才弟子里,只剩下耿天河一根独苗了。
因此,梅初雪和滕令仪自然是..….盼他输!
这可千万不能赢啊。
要没面子,咱们三大宗门就一起没面子。
更何况,这两位第八境的大修,本身就更欣赏楚槐序。
梅初雪是纯粹的看脸,滕令仪则是好奇他的功法。
只不过,一直到目前为止,耿天河都没有现身,依然还在争分夺秒地闭关。
项阎等人心中都不由想着:“怕是真要如司徒城所言,一直到比试即将开始,他才会现身吧。”擂台上,韩霜降缓缓走了下来。
她已经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只不过,每次在这种时候,她都会有几分不适应,有着轻微的眩晕感。
好在过一会儿后,这种难受的感觉便会消散。
在她眼中,那一片黑白的世界,已经统统恢复了原样。
不再只有楚槐序一人鲜活,整个世界都重新有了色彩。
但是,那又怎样呢?
她已然明白了他的特殊。
对于韩霜降而言,她一旦进入到那股意境里,便宛若在高处俯瞰着世间万物的一切轮回。
可楚槐序不一样。
他在年轮秘境里,陪她度过了一场轮回。
“胜得漂亮,干脆利落。”楚槐序扭头看向她,轻声夸了一嘴。
他其实很清楚,轮回剑意给人的心理压迫感其实很强。
你会觉得眼前之人,真的宛若是个天人!
那无喜无悲的眼神,那极致的淡漠,都有着满满的压迫感。
但好在他【无惧】。
韩霜降听着他的夸赞,但也并没有过于骄傲,而是轻声说:“你知道的,像方才那一剑,其实我也很难挥出第二剑了。”
“不重要,反正他们也挡不住你一剑,不是么?”楚槐序说。
他其实早就意识到了,大冰块这个拿了大女主剧本的家伙,永远觉得自己还不够,永远会在暗地里一直卷。
不像他,装完逼可以唱瑟很久。
“装逼都不开心心的嘛!”他简直惊了。
这也太他妈违背天性了.. .,
比试就这样一场接一场,只可惜精彩程度注定是比不上韩霜降这一场了。
快轮到小徐上台时,他才姗姗来迟,背着那巨大的剑匣,独自一人来到了演武场。
他一出现,很多人的目光就忍不住看向他的左手。
“这么快就完好如初了?”
“看着好像也并未留下暗疾啊。”
大家已经开始为他的对手默哀了。
徐子卿只要青铜剑在手,只要还能来一次自废左臂的一剑,他的对手怎么可能挡得住啊!
不少人都已经在拿他那一剑,和韩霜降刚刚的一剑,进行比较。
“也不知道他们二人谁能获胜?”众人浮想联翩。
但不管怎么说,对于道门弟子而言,一想到今年的东洲大比,最后很可能会成为道门的内战,便会忍不住在外宗人的面前挺起胸膛。
既当了本次大比的东道主,还取得了这等成绩,肯定人人都觉得骄傲,都觉得脸上有光!
徐子卿一到演武场,就开始寻找起了师兄的身影。
看到楚槐序后,他便一直在:“借过一下”。
“师兄。”他恭敬行礼。
然后,才又对韩霜降道:“韩师姐。”
楚槐序看着少年,说:“小徐,伤势恢复的如何了?”
“多亏了司徒前辈那天赠予的丹药,已经完全好了,没留下任何隐疾。”他一五一十地回复。楚槐序点了点头,说:“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还是不要频繁用剑了。”
在他看来,就算是炼体,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如此高频率的反复折腾自己的左手吧。真把它当麒麟臂用啊?
“好,我明白了。”清秀少年立刻道,就跟领了圣旨似的。
比试正式开始,徐子卿迈步登台。
那个和他比试的弟子在相互拱手时,看着对方的剑匣,就已经觉得自己输了。
此人一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