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
数日过去。
袁术,刘繇的交战也在横江展开。
吴郡。
曲阿,城楼之上。
刘繇一袭长袍,在春风吹动下鼓起。
“州牧。”
吴郡太守许贡登上城楼。
“嗯。”
刘繇轻声回应。
一侧,名士许劭劝说道:“刘州牧,沿江战局有张英,樊能两位将军把持,我们远在曲阿担忧也没用。”
“不是。”
刘繇转身看着身后数人,复杂道:“朝中传来消息,李郭二人已经在明面上争斗,天子备受屈辱,而骠骑将军朱儁发来书信,让我想办法救出朱皓!”
“乱世啊。”
许劭无奈一叹。
朱皓陷于江东军之手,想要救出谈何容易。
如果是寻常诸侯,看在朱儁的面子上,可能会轻易释放。
可是,他们都清楚江东军脱胎于黄巾残党,而黄巾军与朱儁可是有血海深仇之恨。
“子扬。”
刘繇看向一个素衫少年。
“叔父。”
刘晔出列恭敬道。
刘繇凝目看向彭泽,沉声道:“去年,你让我从豫章退兵,孙伯符果然屯兵居巢,已经有了东渡彭泽之心,你可有办法救出朱皓?”
“难。”
刘晔苦笑道。
刘繇眸子一亮,问道:“难,不是不行对吗?”
“不错。”
刘晔点了点头道。
刘繇心思沉重,解释道:“朱皓来扬州,其实是作为枢纽联合交趾的朱符,来协助我抗衡袁术,我承朱儁将军之情,所以朱皓必须要救,你明白吗?”
“叔父。”
刘晔复杂道:“现在,只能在战事爆发前去见宁有道,让他提出条件,若是一旦豫章战事爆发,朱皓作为江东军俘虏,可能会被征为死士先锋!”
“嗯。”
刘繇心中一颤。
许贡不满道:“我们身为朝廷官吏,去求一个逆贼?”
“不然呢?”
刘晔目光璀璨道。
“谁去?”
刘繇目光扫过城楼上的文武。
名士许劭,太守许贡,武将太史慈,无一是善辩之才。
“我?”
刘晔顿时神情一垮。
好似,他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偌大的州牧府中,竟然找不出一个可以出使的人才。
……
翌日。
天还未亮。
刘晔便带着十几个侍从南行。
出使豫章,赎回朱皓,整个州牧府都无人可行,所以这副重担只能落在他的头上。
近十日路程。
临近月末,他才进入豫章境内。
身为淮南人士,固然不熟于豫章,也有一知半解。
可是,他所过乡镇县城,见的无不是百姓欢颜,还有在田中耕田劳作之人。
这一路,出乎预料的没有听到半点怨言。
江东军,在他心中只是匪徒而已,竟然将一郡治理的井井有条。
临近彭泽。
路上的行人稀疏不少。
即将爆发战事,宁辰早就做好防备。
彭泽周边百姓,全部迁徙入城,等战事之后在做春耕。
正月二十七。
车舆停驻在彭泽大营。
“来人止步。”
江东军将士持戈上前。
“军士。”
刘晔走出车舆,呈上名刺道:“不才自曲阿而来,有要事面见有道将军,故而劳烦军士奏禀!”
“曲阿?”
巡营将士面色一冷。
曲阿现在是州治,来人就是朝廷官吏。
江东军虽然占据一郡,可名义上还是匪贼,自然对来自州治的官吏没什么好脸色。
“劳烦了。”
刘晔神色不变道。
“等着。”
小将拿着名刺朝廖化营帐而去。
近一刻钟,才从营中走出,引着刘晔前往帅帐。
时间不长。
刘晔踏入帅帐。
左右两侧,以廖化为首的第一军团众将,户部司储主事乔舜,司天监之主王岳。
“见过将军。”
刘晔不敢倨傲,屈身作揖成礼。
同时,也在暗中打量主位上久负盛名的江东军之主。
“请坐。”
宁辰平淡道。
“喏。”
刘晔躬身坐在右侧客位。
“刘子扬。”
“阜陵王之后。”
宁辰把玩着名刺,淡笑道:“你是淮南人士,怎么会在曲阿出仕,而且还来豫章拜访。”
“呼。”
刘晔深吸了口气,尊崇道:“袁术不仁于州郡,扬州牧又乃本族之人,故而在州牧府效力。”
“嗯。”
宁辰颔首道。
一时间。
帅帐内无比沉寂。
刘晔见无人发言,继而说道:“将军,朱皓乃朝廷钦点的豫章太守,同时也是骠骑将军朱儁之子,不知如何才能释放!”
“嗯?”
众将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