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秣陵必须拿下来,若是再拖下去,我们损兵折将,也会失去与宁有道争夺江东的资格。”
“准。”
“明日你领军先登。”
孙策握拳应下,这是必破秣陵的誓言。
明天将是他们发动总攻的日子,若是再破不了这座城,就只能朝着丹阳撤退,在谋后续了!是夜。
杀机肆虐江东。
秣陵,丹阳,当涂三地风波渐起。
这场战争,宁辰将司天监发挥到了极致。
对于时机的把控,可谓严谨,三地战争将会在同一天发生。
攻占当涂渡,摧毁袁胤与孙策的退路,征伐丹阳大营,吞灭淮南来军,而秣陵城外的孙策,也会在明日被州牧府大军击溃。
这便是战时军情收集的重要性,也是司天监存在的意义。
子时。
黑夜茫茫。
弯月归天,散发着朦胧光华。
淮南大军熟睡之际,数百江东军前行三里。
“轰隆。”
“轰隆。”
“呜咽~!”
战鼓,号角声震破黑夜。
似乎,在奏响攻伐的乐章,令天地失色。
丹阳大营。
淮南军将士从睡梦中惊醒。
无数将士滚下木塌,奔袭出营列阵。
自从江东军在五里之外扎营,他们便警惕万分,白日巡营,晚上和甲,抱戈而眠。
战争危机,战鼓与号角的双重笼罩下,无数人心惊胆寒的汇聚在一处。
中军帅帐。
袁胤双目通红的走出。
一个小将上前,疲乏道:“将军,并未有敌人来攻!”
“没有敌军?”
袁胤眼底惊起波澜。
小将打了个哈切,苦涩道:“末将已经派遣斥候斟查,确实没有敌军来袭,大营二里之外,曾有敌军行迹。”
“不攻,却擂鼓。”
袁胤心中有了猜想。
小将转头看向列阵的将士,嘶哑道:“将军,让将士休息吧!”
“嗯。”
袁胤微微颔首。
“散了。”
小将朝大军挥手下令。
丑时。
淮南将士放下防备。
他们再度躺在床榻上深睡时。
江东军的战鼓声,号角声再度奏响在耳畔。
这一次,无数将士红着眼眸,骂骂咧咧的出营列阵,片刻之后又接到了解散休息的军令。
寅时,卯时。
一连两个时辰莫不是如此。
直至辰时,骄阳照破黑暗,擂鼓震动大地时。
他们也不想着休息,而是拖着心神俱疲的身体,开始埋锅造饭,为一天的巡营防卫做准备。而此时。
秣陵。
城外平原之上。
孙策麾下大军列阵,攻城器械被推在前方。
来时近两万大军,如今死的不足一万两千人,惨烈的攻城战,让这些将士心中蒙上了一层阴霾。临城五百步。
三千将士被征为先登。
云梯,弓弩,甲胄便在他们身旁。
“啪嗒。”
“啪嗒。”
黄盖抱着兜整走在先登死士前方,徘徊道:“此战,久攻不下,军心惶惶,你们惧否。”
“不惧。”
“不惧。”
三千先登死士仰天怒吼。
“哈哈。”
黄盖大笑一声,指着前方硝烟弥漫的秣陵,厉声道:“昨夜,本将请战先登,尔等皆为部曲,可愿随某先登破城,斩樊能,戮笮融,挣这天大的功绩。”
“杀。”
“杀。”
“先登破城。”
“将军威武。”
三千先登死士目光炽热。
黄盖请战先登,他们作为部曲自然要相随。
他们会死在登城路上,同是血肉之躯的黄盖也一样会死。
可若是先登破城而不死,从戎荣耀,主公奖赏,足以让人疯谈。
“咔嚓。”
“先登威武。”
黄盖叩上兜鳌,目光锋锐的看向后方。
“唏律律。”
孙策御马从中军走出,目光死死盯着三千死士,厉声道:“先登破城者,赏牛羊千匹,战马百余,百金,斩樊能,笮融者,官拜丹阳都尉,先登威武。”
“主公威武。”
“将军威武。”
三千将士举戈长啸。
如此赏赐,只要能活下来,足以富裕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