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出江东,北上兖州,投靠曹孟德。
唯一的出路就摆在孙策面前。
他没得选,也无法拒绝。
“传我将令,整顿大军,撤出江东!”
孙策决绝道。
“诺!”
当即,韩当等人开始整顿大军。
片刻后,直奔渡口而去。
只是,周瑜怎么也想不到,渡口早已经沦陷。
司天卫隐藏着苦力之中,跟王虎里应外合,不到半个时辰就拿下了这个渡口。
“将军。”
一个司天卫言道。
王岳看着面前被邦得结结实实的淮南兵卒,冷厉道:“立刻下令,将所有船只都砸沉,不过要留下十余艘朦幢作以迷惑。”
“监正。”
司天卫难以置信。
王虎同样皱眉道:“留下十余艘朦航,岂不是让孙策逃离?”
“王虎。”
王岳摆了摆手:“你不了解兵势,如果我们真的破釜沉舟,将孙策所有退路堵死,他一万残军必会与我江东军死战,那时,我江东军必损兵折将,日后还如何与刘繇决战。”
“这。”
王虎一阵沉默。
“呵呵。”
王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这十余艘朦瞳,只够孙策带走数百,上千兵士,但剩下的一万残军,却要永远留在这里,他们再也没资格跟我江东军争锋。”
“只是。”
王虎欲言又止。
显然,他觉得放孙策渡江是养虎为患。
“你啊。”
王岳感慨道:“主公不让你领一军也是看出你愚钝,你记住,我江东军能败孙策一次,那就能败第二次,如今最重要的是拿下整个江东,其他事都要靠后。”
“喏。”
王虎欣然应允。
渡囗沦陷。
船只被毁。
不过一个时辰,渡口只剩一片狼藉。
而王岳,则已经带人撤离。
与此同时。
丹阳县外的平原上。
江东军列阵逞凶,战旗猎猎作响。
廖化,太史慈各领麾下军团,全部整装待发,严阵以待。
“啪嗒。”
“啪嗒。”
宁辰神情肃杀。
披甲扶刀,纵马来到阵前。
“主公。”
“主公。”
廖化,太史慈沉声喝道。
身后的江东军举戈高呼。
“唏律律。”
宁辰勒住缰绳,朗声道:“此战,是江东军能否一统江东的关键之战,尔等怕死吗?”
“不怕。”
两军将士眼神带着决绝。
“好。”
宁辰抽出战刀,回首看向面前的一万多将士,铿锵有力道:“一年前,我等还是徘徊天岳山的水匪,今日,我等便入主江东,杀出一片朗朗乾坤。”
“杀。”
“杀。”
“杀。”
一万五千大军,声势震天。
江东军杀意弥漫,横扫四方。
宁辰纵马提戟,身后将卒举戈前行。
金纱般的光芒泼洒下来,锋矛如披霜挂雪。
“宁辰。”
“宁有道。”
袁胤列阵迎战,拒马淮南大纛之下。
他这位主将,还有其身后的将士神情萎靡,却带着病态般的亢奋。
数日恐惧笼罩,一夜战鼓惊心,当正面与江东军交锋时,他们解脱了,精神也亢奋到了极致。“袁胤。”
“袁隗之子。”
宁辰在淮南大军五百步开外驻足,目光冷冽道:“你空负袁氏之名,有何资格统领大军,任丹阳太守一职。”
“呵。”
“哈哈。”
袁胤张狂大笑不已。
袁氏,就是执士族牛耳般的存在。
他怎么可能理会他人质疑,何况宁辰在他心中不过贼首而已。
“袁胤。”
宁辰目光仿佛凝成匹练直穿虚空,莫名道:“你或许不知,刘繇与严白虎结盟,孙策已经在秣陵败了,而你将会是为他拖住追兵的牺牲品。”
“不可能。”
袁胤脸色赫然大变。
“胜败有之。”
“你真的太狂妄了。”
“可还记得,当涂渡口只有三千辎重兵。”
宁辰横戟而立,淡漠道:“孙伯符不在渡口扎营,是因为他从未想过依附袁术而治江东,你有什么能耐在丹阳扎营,难道你没发现黄汉升不在,江东军也少了数千吗?”
“刷。”
袁胤战意瞬间垮塌。
亢奋的淮南将士也宛如被雷击。
他们之所以敢迎战江东军,就是因为还有孙策这支大军,同时也依仗当涂渡,随时可以撤回淮南!“将军。”
淮南小将不再亢奋。
所有人变得极为疲惫,憔悴万分。
一天一夜的精神折磨,强撑他们交战的只有解脱与可胜之机。
现在,孙策在秣陵战败,当涂渡被江东军攻破,他们已经失去了渡江返回淮南的希望。
“不可能。”
“你在使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