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笼罩着寂静的村庄。陈守义独自站在院子里,青铜棺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手里攥着一枚沾着血丝的铜钱,那是玄尘子临走时留下的,说能暂时压制血祭傀儡的凶性。
“守义,真的要这么做吗?”&bp;林秀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犹豫和恐惧。她知道陈守义要做什么,一想到要用公公的遗体制作傀儡,她就浑身发冷。
陈守义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隐藏的挣扎:“秀莲,我没有选择。宏业集团的余党还在找我们麻烦,青云阁的修士也对葬仙棺虎视眈眈,没有足够的力量,我们保护不了梦瑶,也守不住这口棺材。”
自从上次公墓尸变后,他就发现普通的棺奴傀儡虽然听话,战斗力却很有限,面对真正的修行者根本不堪一击。《北斗葬经》的残卷里记载着一种更强大的傀儡术&bp;——&bp;血祭傀儡,用至亲的遗体炼制,以精血为引,战斗力能提升三倍以上,但代价是每月必须喂食活人精血,否则傀儡就会失控。
这个选择对陈守义来说无比艰难,用父亲的遗体炼制傀儡,这简直是大逆不道。但一想到女儿高烧不退的样子,想到那些觊觎葬仙棺的势力,他就咬牙下定了决心。
他按照《北斗葬经》的记载,在院子里布下一个简易的阵法,将父亲的遗体放在阵法中央。青铜棺缓缓打开,一股浓郁的黑气从棺中涌出,围绕着遗体旋转。陈守义割破手指,将鲜血滴在父亲的额头,口中念诵着晦涩的咒语。
“以我精血,引你残魂,以棺为媒,化为我奴!”
随着咒语的念诵,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父亲的遗体开始剧烈抽搐,皮肤下的血管贲张,呈现出青黑色。黑气源源不断地涌入遗体体内,原本冰冷的尸体竟然开始散发出热量,眼睛的位置燃起两团幽绿的鬼火。
林秀莲吓得捂住了嘴,不敢再看。陈守义虽然也心惊肉跳,但还是强忍着不适,继续念诵咒语。半个时辰后,咒语结束,阵法散去,一个身高两米、肌肉贲张的傀儡站在院子里,身上还残留着父亲的轮廓,但皮肤已经变成了青黑色,指甲变得锋利如刀,双眼燃烧着幽绿的鬼火。
“这就是……&bp;血祭傀儡?”&bp;陈守义看着眼前的傀儡,心中五味杂陈。这傀儡的气息比之前的普通傀儡强大得多,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感到一股心悸的压迫感。
他尝试着下达指令:“向前走三步。”&bp;傀儡立刻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了三步,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动。
“击碎那块石头。”&bp;陈守义指向院角的一块磨盘大的青石。傀儡低吼一声,一拳砸在青石上,只听&bp;“咔嚓”&bp;一声,坚硬的青石瞬间被砸得粉碎!
陈守义心中一喜,这血祭傀儡的力量果然强大,至少是普通傀儡的三倍!有了这等战力,他就有信心应对那些潜在的威胁了。
“从今以后,你就叫‘忠魂’吧。”&bp;陈守义看着傀儡,低声说道。他不想忘记这具傀儡的来历,这既是力量,也是枷锁。
接下来的几天,陈守义一边照看逐渐康复的梦瑶,一边熟悉血祭傀儡的能力。他发现这傀儡不仅力量强大,还能在黑暗中隐形,速度也远超普通傀儡,简直是天生的杀手。但他也发现了傀儡的弱点&bp;——&bp;对阳气和符咒有一定的畏惧,而且需要定期吸收精血才能维持活性,《北斗葬经》记载,每月至少需要一具活人的精血。
这个发现让陈守义心中沉重,但事已至此,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决定先拿宏业集团开刀,赵天宏虽然潜逃了,但他的党羽还在,而且陈守义怀疑上次化验室起火就是宏业集团的残余势力干的。
深夜,陈守义驱动忠魂傀儡,潜入了宏业集团的总部大楼。大楼里空无一人,只有监控摄像头在运转,但这些对能隐形的忠魂来说形同虚设。傀儡轻松避开安保系统,来到赵天宏的办公室,开始搜寻商业机密和犯罪证据。
就在忠魂拿到一份加密硬盘时,办公室的地面突然亮起红光,一个复杂的风水阵浮现出来,无数符文从阵中升起,形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忠魂困在其中!
“不好,是风水阵!”&bp;陈守义通过傀儡的视野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宏业集团竟然还布置了风水阵,看来赵天宏背后还有懂行的人。
忠魂在阵中疯狂挣扎,不断攻击着符文网,但那些符文一被击碎就立刻重组,反而散发出灼热的光芒,灼烧着忠魂的身体,让它发出痛苦的嘶吼。傀儡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淡,幽绿的鬼火也开始变得暗淡。
陈守义知道不能再等了,再这样下去,忠魂就要被风水阵炼化了。他立刻运转七星诀,将自己的精血通过意念传递给忠魂。
随着精血的注入,忠魂身上的黑气重新变得浓郁,它怒吼一声,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竟然硬生生撕裂了符文网,冲出了风水阵的束缚!
但忠魂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身上的青黑色皮肤多处被灼烧,露出了森白的骨骼,行动也变得有些迟缓。它抱着加密硬盘,踉跄着逃出了宏业集团总部,回到了陈守义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