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并非他们所想的计策,而是……
老祖是真的打不过?
这个念头一出现,所有人的脸上,都开始浮现出惊恐。
也就在这时,贺图收起了那漫天的剑气,迈开脚步,朝着马海缓缓走去。
他每向前一步,身上那股刚刚突破,尚未完全收敛的恐怖气势,便如同山崩海啸一般,朝着四面八方席卷开来。
林间的落叶,被尽数卷起,空气仿佛都变得沉重。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瞬间攥住了所有马家子弟的心脏。
他们终于亲身体会到了,自家老祖所面对的,是何等恐怖的压力。
那是一种让他们连呼吸都感到困难,连站立都成为一种奢望的绝对威压!
当贺图走到马海面前,缓缓举起手中长剑的时候。
扑通!扑通!扑通!
先前还叫嚣着要将贺图剁成肉酱的马家子弟们,此刻双腿一软,竟是和他们的老祖一样,不争气地齐刷刷跪倒在地。
偌大的林间,数百人,跪成了一片。
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滑稽。
贺图看着眼前这跪了一地的人,也是有些无语。
他本想找个对手,痛痛快快打一场,谁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一剑将这老家伙了结的时候。
山谷的方向,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
李阳带着陈风华、赵一刀等人,从谷内走了出来。
在他们身后,五千黑龙铁骑,披甲执锐,汇成一股黑色的钢铁洪流,无声无息地跟随着。
那股由五千百战之士汇聚而成的铁血煞气,冲天而起,让整片林子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好几度。看着林中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马家人,李阳的眉头,也是微微皱起。
这时,他身旁的陈洪才,目光落在了为首的马海身上,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他上前一步,对着李阳拱手说道。
“公子,此人应该就是附近海城的坐镇大宗师,马海。”
他顿了顿,接着道:“属下早年随军攻打南疆,曾亲手斩杀过一位宗师境界的苗疆巫师。”“从那巫师的身上,我得到了一批颇为奇特的蛊虫。”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通体碧绿的玉瓶,双手呈给了李阳。
“这玉瓶之中,有一只主蛊,八只副蛊。”
“只要让对方服下副蛊,那么他的生死,便尽在掌握主蛊之人的股掌之间。”
“无论相隔多远,哪怕千里之外,只需心念一动,便可催动主蛊,让那服下副蛊之人,瞬间蛊发身亡,暴毙当场。”
李阳接过玉瓶,眼中露出了几分兴趣。
他现在手下,正是用人之际。
这个叫马海的老家伙,虽然实力稀松,心性更是软弱不堪,但终究是一位大宗师。
在某些时候,或许还能派上点用场。
想到这里,他看向跪在地上,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马海,淡淡地开口。
“服下它,或者死,你自己选吧。”
“我绝不强人锁男!”
他的声音平静,脸上没有情绪变化。
马海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犹豫。
但很快,他连滚带爬地来到李阳面前,从那玉瓶之中倒出一只通体漆黑,状若蚕蛹的副蛊,看也不看,便直接一口吞了下去。
马海吞下蛊虫的瞬间,只觉得一股阴寒至极的气息,顺着喉咙滑入腹中,随即消失不见。
他心中正惊疑不定,却见李阳伸出手指,在指尖逼出了一滴殷红的鲜血。
那滴血,悬浮在半空,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精准地滴入了陈洪才递来的那个碧绿玉瓶之中。嗡!
玉瓶内,那只沉睡的主蛊,仿佛被注入了灵魂,猛然惊醒!
它通体变得血红,在瓶中疯狂地冲撞起来!
与此同时,马海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他感觉到,自己腹中那只消失的副蛊,仿佛与瓶中的主蛊产生了一种玄之又玄的联系。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几乎要凝固。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生死,此刻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了。
而是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牢牢地攥在了手心。
只要对方一个念头,自己便会立刻肠穿肚烂,神魂俱灭!
李阳感受着那股冥冥之中的联系,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把玩着手中的玉瓶,看着里面剩下的七只副蛊,感觉心情都好了许多。
若是能再找到七个像马海这样的大宗师,让他们也服下这蛊虫。
那么此去沧州,面对诸多势力,还有太子的围剿,自己的胜算,无疑会大上许多。
与此同时。
在前往沧州的必经之路上,坐落着一座雄城,泽仁城。
城主府的大厅之内,一个须发皆白,面容却如同中年人般红润的老者,正端坐在主位之上,慢条斯理地品着香茗。
此人,正是大周王朝成名已久的名宿,鹤苍海。
一手青龙诀出神入化,配合那根从不离身的玄铁长鞭,曾在大周江湖,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