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远被两个小吏抓着,脸色难看至极。
他盯着监正,咬牙切齿道:“徐友良,你疯了吗?本官是朝廷四品命官,你敢让人抓我,不怕陛下降罪吗?”
监正没有理他,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少监。
少监点点头,冷着脸走到孙长远面前,伸手在他身上摸了起来。
孙长远顿时毛骨悚然,一脸惊恐的看着少监,浑身哆嗦着问:
“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敢羞辱我,本官必与你不死不休!”
少监直接无视了孙长远的威胁,不顾孙长远拼命挣扎,双手在他身上不断摸索。
片刻后,少监朝着监正摇了摇头。
“没有!”
监正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转头看向一旁的小吏。
小吏额头上的汗顿时出来了。
他踢了一下脚边的猎犬,黑狗立即站了起来,走到孙长远身边嗅了嗅,然后在孙长远惊异的目光中,看向了一旁的马夫。
马夫吓了一跳,刚想挣扎,旁边立即有人上前抓住了他。
啪嗒!
灯笼掉到了掉到了地上,里面的蜡烛倒了下去,点燃了遮风的纸壁,大火很快烧了起来。
这时,一阵风吹过,燃烧的火焰中露出了一抹晶莹的绿色。
监正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看到那抹绿色时,他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大变。
“快灭火,东西就在灯笼里面!”
所有人脸色骤变,有的找水,有的铲土,有两个反应快的直接脱了衣服灭火。
很快,火势被熄灭了。
少监上前一步,扒拉开还有余温的灯笼,从里面却出来一个四方的玉匣子。
少监拿起玉匣子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少监将玉匣子递给监正,道:“大人,东西找回来了。”
监正接过玉匣,感受到熟悉的重量和触感,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孙长远看到灯笼里面竞然藏着个东西,也是惊呆了,直到这时候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疑惑的问:“徐友良,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在我家的灯笼里?”
监正目光从玉匣上收回目光,看着孙长远,轻轻摇头:“孙大人,本官听说你是个体面人。如今人赃并获,你再说这话就不体面了。”
孙长远闻言一愣,随即猛地反应过来,震惊道:“你觉得是本官偷了那东西?”
“信囗雌黄!”
孙长远勃然大怒:“今日之前,本官根本没有见过那东西,尔等这是栽赃嫁祸!”
说完,他若有所思:“徐友良,本官听说你跟坤虚阁走的很近,你故意栽赃害我,难道是那些余孽贼心不死,准备向陛下发难?”
东西拿到手了,监正和少监原本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但听到孙长远的话,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露出了森然的杀意。
虽然苏长远猜测是错的,他们并没有向梁王发难的意图。
但他们帮慈航院做事却做不得假。
梁王生性多疑。
这事要是传到了梁王的耳朵里。
那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少监朝一旁的心腹使了个眼色。
心腹点了点头,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冷着脸朝孙长远走了过去。
孙长远意识到了危险,开始拼命的挣扎起来。
“徐友良,你疯了?这么多人都看到我在这里,要是杀了我,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少监冷笑一声:“阻路拦截的是福王的人,那些人又不知道我们在这里,陛下就算追究起来,最后也只会查到梁王头上,与我等何干?”
孙长远脸色一变,连忙道:“有话好说,只要你们放过我,我可以保证绝对不追究,就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晚了。”少监冷笑一声,挥了挥手。
心腹伸手捂着孙长远的嘴,手起刀落,一刀扎进了孙长远的心口。
孙长远猛地挣扎了两下,然后很快没了声息。
监正看着孙长远倒地的尸体,叹了口气,低头打开了手中的玉匣。
下一秒,他猛地愣住了。
“空的?”
少监听到这话,连忙快步上前查看。
玉匣外面沾满了厚厚的泥土,但是里面却干净澄澈,美玉的品质显露无疑。
然而监正和少监却没有心思欣赏美玉。
两人对视一眼,不禁面面相觑。
良久,还是少监忍不住发问:“大人,你当时看到匣子里面有没有东西?”
监正眉头紧皱,摇头道:“当时你不也在场,本官刚拿到匣子就被孙长远这厮派人抢走了,根本没来得及检查里面的东西。”
这话说完,两人同时看向了马夫。
马夫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求饶道:“小人冤枉,小人真的不知道灯笼里面有东西啊。”监正和少监对视一眼,眉头同时皱了起来。
两人都是阅人无数的人精。
马夫是在说谎,还是确有其事,根本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少监忍不住问:“大人,现在怎么办?”
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