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翁答应的太干脆，陆离反而不敢相信了。
他看着何必翁，狐疑的道：“你该不会是想说，只要有梦想，一切就都有可能吧？”
说完，他晃了晃拳头：“你要是敢这么说，看我锤不锤你就完了。”
何必翁脸皮抖动了一下，脸色难看。
他也是有身份的人，被陆离如此威胁恐吓，面子有些挂不住。
何必翁冷哼一声，撇嘴道：“你不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钻研了这个问题几十年，知道答案有什么奇怪。”
陆离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问：“还有谁问你这个问题？”
何必翁摇头：“那就多了，人性的贪婪是没有限度的，饿肚子的时候觉得吃饱饭就够了，吃饱了又想花不完的钱，有了钱就想要权势，掌握了无上权势后还想长生不死。”
陆离没有听他长篇大论，直接开门见山道：“答案是什么？”
何必翁不答反问：“你的困扰是什么？”
陆离沉默片刻，心中默念一句。
“开始模拟。”
下一刻，陆离精神恍惚了一下。
他知道这是进入模拟梦境的征兆，也不以为意。
这时，何必翁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的困扰是什么？”
陆离也不隐瞒，直接将丹田的问题说了出来。
何必翁像是见多了这种情况，对陆离的话丝毫不感觉意外。
他上下打量了陆离一遍，摇头道：“你这种情况是最复杂的，几乎无解。”
陆离敏锐的察觉了何必翁话里的关键。
他伸手一招，取了几十块金砖放在桌子上，沉声道：“这些是定金，如果你的答案呢个让我满意，我再给你十倍的报酬。”
反正模拟梦境中的钱不算数，陆离出手大方的很。
何必翁显然被镇住了。
鹿鸣书院只是对贫民学生收费贵，对于达官贵族的子弟收费很便宜，甚至不收学费。
这就导致了何必翁能捞的钱其实很少。
陆离说的藏在楼下密室的那几十块金砖几乎是他半辈子攒的家当了。
陆离一出手就是几十块金砖。
何必翁咽了一下口水。
干完这一票，他都能直接退休养老了。
何必翁艰难的从金砖上收回目光，一边观察陆离的表情，一边试探的道：
“紫薇帝皇命格不可修炼是天数，若想修炼就是逆天而行，逆天者必遭天谴。”
陆离摆了摆手：“说点我不知道的。”
何必翁收敛了脸上表情，郑重道：“所谓天数，乃是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说完，他见陆离并不搭话，心中顿感棘手，语气更加小心谨慎了。
何必翁道：“所谓遁去其一，乃是说天无绝人之路，即使是遍布荆棘的求仙之路，也会给人留下一线生机。”
陆离顿时不耐烦了：“不要废话，说重点。”
何必翁表情一滞，然后伸出了三根手指：“我有上中下三策可为公子解惑。”
陆离终于来了兴致，问：“详细说说。”
何必翁点了点头，道：“上策之道，乃是外丹之道。”
外丹？
陆离前世听过外丹，好像是道家修炼的法术，不过具体怎么修炼的就不知道了。
何必翁见陆离感兴趣，顿时来了精神：“外丹修炼是一个复杂且神秘的过程，分为水法丹和火法丹两种。”
陆离听完，意外道：“你还真懂？”
何必翁自傲一笑：“老朽之前说了，公子你并不是第一个前来求法之人，那些人与公子一样，都是视金钱如粪土的贵人，并且愿意无条件的资助老朽研究。老朽恰好有些天赋，数十年如一日的钻研下来，自然是有一些心得。”
陆离点头：“那你仔细说说外丹之后有何特殊之处，如果让我满意，我有重赏。”
何必翁见陆离被自己镇住了，表情愈发得意，当即说起了水火炼丹法。
陆离刚开始确实被唬住了。
但后来听到何必翁说吞丹的时候，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所谓的外丹之道，其实就是嗑药。
何必翁的炼丹法非常粗糙，丹方里含有重金属等有毒物质，对人体会造成严重伤害。
服用丹药人确实很容易升天。
但是陆离刚好不怕死。
陆离等何必翁把药方写完，直接把云波楼的侍从喊了出来，让他们按方抓药。
陆离自此也就住在了烟波楼。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已是半年之后。
这日，烟波楼的密室里，陆离跟何必翁紧张的看着眼前的炉子。
炉子的外形像西游记里太上老君的八卦炉。
不过没有金银童子煽风点火。
只有快熬死的一老一少两个野路子的土法炼丹师。
陆离的这炉丹名叫“水火龙虎会”，是何必翁研发的丹方中，药效最猛烈的外丹。
陆离想着反正也是在模拟梦境中也死不了。
不搞就算了。
既然要搞，那肯定是直接挑战最大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