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后娘娘,我知道您二位担心永乐会与太子争夺皇位。”
苏河上前一步,语气诚恳:
“但其实您二位大可不必有这份顾虑,在我的印象里,永乐对太子的敬重,已是常人难及的地步。”他话锋一转,看向马皇后:
“我斗胆问一句,当年陛下在前头领兵征战沙场时,是谁在后方照料诸位弟弟妹妹,连他们如厕这样的琐事都要费心打理?”
“噗嗤!”
马皇后听到“如厕”这话,当即没忍住笑出了声。
“自然是标儿。当年重八上战场,我又怀着身孕,家里这些小的,全靠标儿一手照料。”
这话一出,朱棣的脸瞬间红透了大半。
当着满殿人,尤其是自己已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被人提起小时候连如厕都要靠兄长照料的事,任谁都会觉得臊得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朱元璋在一旁听着,心里头不由泛起一阵愧疚。
明朝那会儿可没有避孕的法子,他当年每打一场胜仗,只要得空跟马皇后待在一处,便忍不住想要亲近如此一来,马皇后年轻时几乎就没歇过,孩子一个接一个地生。
孩子多了,马皇后一个人根本照料不过来。
交给军营里的糙汉子,她又不放心。
到最后,照料弟弟妹妹的担子,就全落在了长子朱标肩上。
“可不是嘛皇后娘娘!”
苏河连着两次竖起大拇指,语气里满是真心实意的称赞:
“后世之人对太子的评价本就如此,对您一家的手足情谊,更是多有称颂。若不是太子德高望重,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替他惋惜,只要太子还在,永乐永远都会是守护大明门户的第一道钢铁屏障。”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就算有旁人在一旁鼓动,永乐也绝不会对自家人动手。后世记载里,他也是直到对侄儿彻底失望,才不得已起了反心。”
马皇后仍有些顾虑,苏河便又说道:
“若是您二位实在担心永乐在大明境内生事,为何不按我之前说的法子来,让藩王到海外就封?您二位怕是不知道,这天下远比咱们看到的要大得多!如今的大明,不过是偏安一隅,算不得真正的广阔。”“比大明富庶的地方,实在太多了!那里有挖不完的金矿,有采不尽的银矿,有些地方甚至满山遍野都是银矿!只可惜这些宝地都被未开化的野人占着,没人懂得开发利用……”
苏河越说越投入,可说着说着,却发现朱元璋的脸沉了下来,连一旁的徐达都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这世上竞有这般富有的地方?
满山遍野都是银矿?
这哪里是宝藏,简直是传说里才有的仙境!
就算是历代皇室珍藏的宝库,也绝无这般丰厚的家底!
“等等!”
朱元璋突然抬手,打断了苏河的话,随即转头看向朱棣:
“老四,你让底下人都到周围去警戒。记住,务必守住这里,不准任何人靠近打扰,明白吗?”本就有些紧张的朱棣听到这话,当即连连点头应下。
他知道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印象本就不算好,如今有表现的机会,自然要牢牢抓住。
只见他转身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他的眼神变得坚毅,胸膛也微微挺起,高声下令:
“所有人听着:以此处为中心,方圆五百步之内,不准任何人靠近!柴胡!你带三个连负责巡视,务必盯紧了!”
远处的柴胡立刻回过神,高声领命:
“末将遵令!一连、二连、三连听令!各连队每隔一炷香的时间交换一次巡视位置,即刻行动!”话音落下,三百名士兵便如精密的机器般,朝着各自的方向奔去。
这样的警戒阵型,他们早已演练过无数次,动作娴熟得很。
等周围彻底清场,朱元璋才神色严肃地看向苏河,语气里满是急切:
“小子,你老实说,到底什么地方有满山遍野的金银矿?你确定没说错?”
“小女婿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徐达也跟着紧张起来,拉了拉苏河的衣袖,“你可得想清楚了,依我对大哥的了解,若是知道离大明不远的地方有这么多金银,他必定会派兵去抢。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场大战啊!”
朱标也忍不住皱起眉头,看向苏河的眼神里满是疑惑。
他总觉得,自己一行人似乎被苏河牵着走,可又摸不透对方的真正意图。
苏河拍了拍徐达的手,安抚道:
“徐将军放心,我当年在海军服役时,常看世界地图,对这些地方的位置记得清清楚楚。不过在跟您二位细说之前,我想先卖个关子。”
他看向众人,问道:
“诸位可曾想过,咱们如今生活的这世界,为何太阳是圆的,月亮也是圆的?难道你们就不好奇,这两个挂在天上的东西,为何偏偏长得像圆饼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朱元璋和徐达瞬间犯了难。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茫然。
这太阳月亮的形状,不本就该是这样吗?
哪里有什么“为什么”?
唯有朱标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