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域四极,四座天门轰然洞开!
东方天门,青气缭绕,有青龙盘柱虚影守护;
西方天门,杀伐之气冲霄,白虎神纹烙印虚空;
南方天门,朱雀神火熊熊,焚尽一切虚妄;
北方天门,玄龟负碑,镇压万古幽冥!
四象拱卫,稳固帝庭根基!
“鉴天神璧,悬!”
陆渊屈指一弹,一点混沌天眼的本源神光射入帝宫最高处。
一面巨大无朋、边缘流淌混沌气的神镜虚影凭空浮现,镜面如水,倒映诸天万界!
此乃清源帝庭监察寰宇之眼,神念所至,帝域内外,一切因果纠缠、能量异动、乃至禁区深处的低语,皆难逃其鉴照!
“万道碑林,立!”他掌心拂过虚空,无数道则碎片,包括战斗中解析的星辰寂灭道、血狱污秽法、葬魂归墟引等至尊法则,以及八九玄功、清源道诀的些许真意烙印,化作一道道流光溢彩的石碑,矗立于帝域一处混沌气流氤氲的秘境之中。
清源帝庭,雏形初具!混沌为基,星辰为骨,帝则为魂,万法为藏!
其气象之恢弘,法则之稳固,威压之深重,远超太古时代任何太古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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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边荒,清源帝域之外。
空间如同水波般荡漾,几道身影悄然浮现。
他们并非禁区至尊,气息驳杂,有人族圣贤的浩然,有古族大圣的沧桑,亦有先天生灵的古老波动。
他们是太古时代残存万族中,未被禁区完全奴役、艰难求存的至强者,被此战惊动,被帝庭气象吸引,跨越无尽星域而来。
为首一位人族老圣贤,须发皆白,身躯佝偻,却拄着一根青铜战矛。
他浑浊的老眼望着那片被混沌祥光笼罩、天阙林立的宏伟帝域,感受着那无处不在、却并不排斥生灵的煌煌帝威,嘴唇剧烈颤抖,老泪纵横。
“帝……帝庭!人族帝庭!”
他声音嘶哑,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与积压万古的悲怆。
“苍天……苍天有眼!太古时代……吾人族……亦有帝出!亦有庇护之所啊!”他身后的几名人族强者,早已跪伏虚空,朝着帝域方向虔诚叩首,泣不成声。
一位古族大圣,眼中充满了震撼与复杂:
“清源妙道……非神非魔,非妖非灵……其道煌煌,包容万象……此帝庭气象,竟令吾等古族血脉亦感亲和……不可思议!”
他感受到了帝域法则中那种基于秩序而非种族的宏大包容力。
一株扎根于陨星、通体流淌星辉的古老藤蔓生灵,枝叶摇曳,神念带着敬畏:
“帝域之中,万道显化,生机盎然……非禁区那般死寂掠夺……此乃……净土!”
他们不敢逾越帝域边界,只是在域外虚空遥遥叩拜,以自身族群最崇高的礼节,表达着对新帝与新帝庭的敬畏与朝觐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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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源帝宫,凌霄殿内。
陆渊端坐于混沌神金铸就的帝座之上,身披无形帝袍,眉心的混沌天眼并未闭合,平静地映照着帝域内外的一切景象——万族的朝觐,禁区的死寂。
“万古长夜,终有破晓之时。火种已燃,当自强不息。”
帝音低回,唯有帝宫深处的玄鸟虚影,发出一声清越的回应。
随即,他的目光投向帝域之外,那几道恭敬朝觐的身影。
帝音恢弘,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也传向那些在宇宙边缘挣扎的万族火种:
“清源帝庭初立,万法归藏,庇护苍生。”
“凡心存善念,尊帝庭法度,守万灵秩序者——”
帝座之上,陆渊缓缓抬手,对着虚空轻轻一划。
一道由纯粹帝道法则构筑的、跨越亿万星域的巨大接引神桥,自清源帝域边界轰然延伸而出,其光芒柔和却无比坚韧,无视空间阻隔,其尽头,赫然指向那些万族火种艰难求存之地!
“皆可踏此桥,入吾帝域!”
“此界,当为万族乐土,太古纪元……新生之始!”
接引神桥的光芒,如同刺破太古时代无尽黑暗的第一缕晨曦,照亮了无数绝望生灵的眼眸。
他的目光穿透了无尽星海,落在了一片荒芜死寂、被血色雾气笼罩的古星之上。
那里,大地干裂,骸骨盈野,残存的人族如同蝼蚁般在太古凶兽与恶劣环境的夹缝中挣扎求存。
一个脸上沾满血污的小女孩,正死死护着身后一个更小的男孩,用一把锈迹斑斑的断剑,绝望地指向一头狰狞的凶兽。
她的眼神,充满了野兽般的凶狠与不甘,那是一种对命运最原始的、不屈的咆哮。
陆渊的目光,在那小女孩不屈的眼眸上,停留了一瞬。
混沌天眼深处,似乎有亿万因果线在交织、扰动。
最终,他并未出手干预,只是轻轻拂过帝座扶手。
万族沸腾,希望之火,于冰冷的宇宙中,熊熊点燃!
而帝座之上,陆渊缓缓闭上双目。
眉心的混沌天眼却依旧映照着诸天万界,映照着那些在黑暗中蛰伏、蠢蠢欲动的腐朽目光。
接引神桥的光辉,如同宇宙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