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出自己手中钱粮不多之后,陆云便立刻为自己赴任做准备。
这一日,他带着镇上绸缎庄的一大群伙计,来到了自己家宅外临时搭建的军营。
此时军营内,陈彦文正在教导着士卒们武艺。
见到陆云带人到来,立刻停止了练武,迎了上来:“见过县尊。”
“不必多礼。”
陆云摆了摆手,随后来到士卒前,视线扫过众人,看着他们身上形制不一,有新有旧,甚至打着补丁有着窟窿的衣服,微微皱眉。
自己这支新军,虽然在大撒钱下,经过整个县城铁匠的日夜捶打,以及花钱从县城武库购买,于这些日来陆续配齐了刀枪盾牌。
甚至算上此前陈彦文等三十人从京营带出的甲胄,以及从县衙买来的二十副铁甲,凑足了五十副铁甲。
可除了这些装备之外,其余人穿的实在太过混乱,看着就不像一支经制之军。
对于这种情况,陆云早有不满。
早在大半个月前,就开始找人缝制军服,今日总算齐备,可以进行更换了。
“所谓人靠衣装,威武之师,也须得有华丽军袍,方显雄壮。
今军中衣着不一,贻误训练,有碍观瞻。
是故,今与诸位各发夏冬两季常服各两套,棉鞋两双,以壮我军威。”
陆云清了清嗓子,先说了一通来意,然后看着众人,喝道:“全军听令,列队,念到名字的,排队上前领取军服!”
下方众多士卒,闻言立刻条件反射般,排成了整齐的队列。
随后便依照命令,包含陈彦文等将官在内,逐个上前,领取军服。
很快,整整400套军服,200双棉鞋,便发放了下去。
发下去的同时,士兵们也按照命令,轮流去营房澡堂,洗浴更衣,换上新的军袍。
一个时辰之后,校场之上,一片红色赤潮挺立。
发给这些士兵们的军服,是陆云亲手设计。
整体依照越国火德,以红色为主,衣襟袖口带着黑色镶边,腰系布带,下摆宽敞利于行动,一切以实用为主。
此时近百士卒换装军服,有了统一的制服,顿时让人面目一新,有种雄壮之师的气势。
原先那种乌合之众的感觉,彻底消失不见。
陆云见此,兴头大起。
立刻操训兵马,众士卒依照鼓令号旗,行动全都整齐划一,看着颇具美感。
不过等到变换阵法之时,这些士兵的动作就开始有所错漏,阵型出现了不协调,甚至是碰撞冲突。
旁边陈彦文忙解释道:“这些日来,下官主要教士卒们辨认旗鼓号令,以及锤炼武艺。
对于军阵,只是操训了数回,还未熟练。”
陈县尉接手这些新兵,才只十三日,既要教军令旗鼓,又要教武艺功夫,事情可谓颇多。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让这些士兵学会辨认旗号,并且不少武学入门,已经很是厉害了。
陆云对此,很是理解,道:“我等赴任的居风县,短时间内,大概也碰不到什么军阵之事,最多也就是缉捕盗贼,镇压民乱而已。
处理这些事情,主要依仗士卒武艺。
对于结阵对敌,需求倒是不多。
所以训练士卒,可向武艺方面倾斜,等他们武功大成,再来训练军阵也是不迟。”
陈彦文点头:“下官知晓,定不负县尊所托。”
聊完了训练的事情,陆云又道:“如今我观新军,已初具气势,当是可堪一用了。
养兵靡费颇多,我意早日赴任居风,接管县衙,好开辟新的财路。
所以打算三日后便启程出发,陈县尉这边做好准备。”
陈彦文面容一肃:“是。”
“事情已毕,尔等继续训练吧。”
见此,陆云吩咐一句,便带人离去。
等他走后,众多士卒们交头接耳,一个个兴奋的议论着军服之事。
陈彦文训斥道:“县尊恩典,赐予尔等军服,尔等要加倍训练,方能报此恩。军中有令,无故不得喧哗,还不各自归位,继续练武。”
“是!”
军令一下,众士卒一个激灵,立刻回到各自位上,继续刚才中断的练武。
看着底下这些面貌一新的士卒,陈彦文心中颇为感慨。
作为亲手缔造这支军队的人之一,他无比清楚县尊为了打造这支强军,花费了多少代价。
餐餐有肉有汤,米饭管饱,现在又发下新的军服,桩桩项项,无不是要靠钱粮堆积。
这等待遇,哪怕在京营之中,都是没有的。
那些将军亲卫,日子过的也不过如此了。
陆县尊投入如此之大,自然是对这支新军寄予厚望。
自己有幸追随这样一位主官,日后飞黄腾达的机会,绝对少不了。
“陆县尊将这支新军交予我,我当好生操练,令其成为强军,不可负了县尊信任。”
陈彦文心中这样想着,视线扫过下方士卒。
看见有人练功动作不对,立刻皱眉,上前大声呵斥,进行纠正。
一支铁军,在陆云足粮足饷的供养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