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往锅里扔了。
巴纳比颤抖的蹲在人群中,他以及这一大群的被驱赶过来的难民被勒令干一些重活。
他的双腿在发抖,他是在马赫镇外被捕获的,被鞭子抽的滴溜溜的一口气跑到了这儿。
现在他已经完全不去想留在老家的妈妈会怎么样了,因为大概连他都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些士兵在忙碌,巴纳比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能活一会儿是一会儿。
但是没想到,有士兵叫他“喂那个……”
他顿了顿,似乎在考虑用巴纳比什么特征称呼他。
一个胖子,巴纳比替他说,或者一个脸上长痣的家伙,或者一副破破烂烂的家伙?
但沉默了几秒钟,那个士兵大步走过来,用脚踢了踢巴纳比的屁股“喂,跟我来。”
巴纳比想,他大概是要死了。
“你是个厨师?”对方问。
“曾经是一个……”
“噢那就好,我没看走眼。”
那个士兵跟着另一个人将一只大铁桶扔在了他面前“喏,那这个就交给你了。”
那个桶里臭烘烘的,巴纳比伸头一看,是牛和羊的内脏。
哦,原来是要他做饭。
“老爷想吃什么口味的?”
“我可不吃,我怕你下毒把我给毒死。”
两个士兵哄笑一声“我们有东西吃,你们呢?一群阶下囚,又不能真把你们饿死——你们又不是牛不是羊,饿死了尸体我们还没法吃……你去弄给他们吃吧。”
巴纳比更不明白了。
一群阶下囚……居然日子好到能吃得上肉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