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当真神通广大。”
安陀庙里人潮如百川归海,其中不乏男香客,连身强体壮的和尚也不少,她意有所指通奸一事,这话一出众人怎会不明白?毕竟男人只是想要孩子,逼得急了,连是不是自己的都不在意。
陈子耀被毫无掩饰的糙话噎住,唇舌动弹不得,想不出话来反驳。
女人浑身湿透,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但实在因为脾气太差,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攻击性极强,让人起不了旖旎的心思。她手中提着个香火篮,目若无人地跪拜点上,嘴里念念有词。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奇怪的女子身上,香火缭绕下那莲台珠母的眉眼模糊起来,没有人注意到那本该竖眼睛竖嘴巴的五官竟微微自主倾斜,只因歪斜的幅度太小,隔得太远发现不了实属正常。
花映竹身为阎君对鬼邪之事敏感,庙里一股沉重、湿冷、粘滞的邪气还是让他心生异样。他抬起头盯着那破碎的神像,咬破手指点在眼皮,血瞳一看还是那副诡谲丑陋的模样。
花玄都与他传音:“哥,这莲台珠母有问题吗?”
“没有,可能是我太疑神疑鬼。”
杨钰等女人做完一切才上前询问,好声好气道:“姐姐,我瞧你不像来这庙里求子,你若是有难言之隐,可否说出来,我们说不定能帮上忙?”
陈子耀简直是反驳型人格,对她这个队长早有不满,现在更是偏见大于理智:“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来求子的?女人这辈子最大的事情就是给男人生孩子!”
女人体态匀称有力,虎口有厚茧,很显然是个习武之人。若是生了孩子,武功多半得废掉。不愿生育却来供奉。所以杨钰才肯定她来莲台珠母庙定有其他缘故,说不定与他们所查的失踪案有关。
默不做声的花映竹只觉得他丢了修士的脸,无奈扶额,这耀祖哥耳朵中间夹的什么啊?猪头肉吗?
诡异的沉默中,女子从腿间飞速掏出把匕首,身手快到看不清动作,寒光闪烁的短剑便架到陈子耀的脖子上。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女人又将匕首贴得更近,只需瞬息间就能割喉夺命。
陈子耀终于老实了,不再反驳,甚至连求饶也无。
“姐姐,我们并无恶意。我有一个朋友在此地失踪三月,我是来寻她的。如果你有线索,我们可以一起查案。”杨钰诚恳补充道:“你也有亲人失踪了吧,不然也不会寻到这偏僻的地方。”
女子似乎被这话说动,见领头少女扎着素净的丸子头,一身浅色衣裙。她像在辨别真伪,目光依次扫过在场的众人。
眼前年纪颇小的少女是队长,蒙着面的高挑女子护在她身旁,隐藏在阴暗里的病秧子目光从未离开少女,还有刀下嘴臭不服气的人质。这个组合怎么看怎么奇怪。
“我怎么相信你?”女人咬紧嘴唇,目光炯炯地看着杨钰,眉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却又转瞬即逝,狠厉道:“你看起来年岁如此之小,我奉劝你不要趟这浑水,尽早离开此地。”
花映竹缓缓走到阳光处,眼底的青乌压不住他俊秀如玉的面庞。他咳嗽一声,把话挑明:“这位是青渚逍遥长老的亲传弟子杨钰,虽年岁显小,但资历可不浅。你见到她时难忍旧痛,面色有异,且并不否认是来找人,说明失踪的是你年纪相差不大的妹妹?我说的可对?”
女人被说中,心下一惊,却不肯放下匕首,黑沉的眼眸逡巡了一圈,“你猜的不错,失踪的正是我的小妹。你们人多势众,打起来我未必是对手。既然这个钰儿妹妹想要合作,那我就开诚布公。”
她收起刀刃,将人猛地往前一推,“我叫李默,来此地是为了寻找我的幼妹。她前些日子与我写信,说在莲台珠母庙求了份好差事,只需要一年就能赚上五两银子。我来这里是为了寻找那个人。”
什么好差事能赚这么多钱?这可是足够四口之家一年的花销。
李默在众人的惊愕中道出了真相,她悲痛欲绝:“小妹她当了狃花女,给那些娶不上媳妇的男人传宗接代,借腹生子。”
狃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