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弟,一个叫余阳,一个叫周向晨。
顾启把托盘放到桌子中间,用指点江山的气势跟他们说:“你,还有你,负责烤。”
这两人都听老大的话,干起了“我翻我翻我翻翻”的工作。
祝磊边啃着骨肉相连边说:“许同学,听说你跟宋白渝同学一样,都是从大城市来的,宋白渝应该是为了咱启哥来的,你呢,不会也是为了咱启哥吧?咱启哥这么吃香,男女通吃啊!”
顾启听到这话不干了,把手中正吃着的串扔回盘里,跟祝磊说:“祝胖,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祝磊见自家老大不开心了,忙着示弱认错:“老大,小弟错了还不行吗,怪我多嘴。”
许易的眉头轻微地皱了下,很快又恢复阳光帅气少年样,笑道:“父母离婚了,跟了我爸,我爸重娶了人,入赘了。”
他说这话时的样子,像极了在说别人的事。
“我艹!”祝磊觉得自己真他/妈多嘴,这话题他不擅长,眼睛瞥到自家老大手背上的创口贴,赶紧开了另一个话题:“启哥,你这创口贴贴一天了,舍不得撕啊,是想贴到过年?”
“启哥愿意,你管得着吗?”自从在天台看到顾启冒死救下宋白渝,许易就知道,顾启对宋白渝跟对其他女生都不一样。
这几年,他都能从顾启的口中听到关于宋白渝的一些事儿,奇怪的是,这半年,他只字未提,还以为他是彻底忘记人小姑娘了,其实不然。
“谁舍不得撕了!”顾启看着创口贴上的粉色小猫,怎么说呢,还真有点舍不得撕,好像撕掉后,跟她的某种关联也被撕掉了。
盯着那只粉色小猫看了会儿,到底是撕了,顾启正想扔地上,见祝磊这货没看他这边,正有滋有味地啃串,将创口贴偷偷地塞进了校服口袋里。
少年藏着心事,不想说,不会说,不能说。
像飞鸟穿入云层,小鹿奔向密林,行星溜进银河系。
总想在别人不知道的领地,偷藏不能告人的秘密。
*
不知是不是昨晚吃坏了肚子,祝磊一早就跑了好几趟厕所,拉得人都快虚脱了,等缓过来出门时,七点五十,早读课算是赶不上了。
不过,就算上了,他也是跟余阳、周向晨那帮人闲扯淡。
他走在春晖路上,走得慢慢悠悠,还哼着小曲儿,哪像去上学的,就像早上拎着鸟笼出门散步的大爷。
这位大爷小曲儿刚哼到一半,忽然发现前方有一个目标,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没错,身高、发型都跟他启哥相似,就连走路那副慵懒的垮劲儿都一样。
不过,奇怪了,他启哥虽然上早读课也没比他积极到哪儿去,但就算晚去,也不至于这么晚。
祝磊怕认错人,疾步跑上前,先是从侧面观察,我艹,还真他/妈是他启哥。
他走过去,一把揽住顾启的肩膀:“启哥,今天太阳打西边出啦,你怎么也开始翘课了?”
“需要理由?”顾启懒得解释。
祝磊这一瞥眼的功夫,看到顾启右耳上戴了一枚黑色耳钉,耳骨上戴了两枚黑色耳钉。
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启哥,不是吧,你竟然……打耳洞、戴耳钉,还戴了三个?!”
祝磊记得之前看到有人打耳钉,他为了炫酷也想打,却被顾启拽了回来:“祝胖,打那玩意儿干吗,打了就不原滋原味了。”
他现在算怎么回事?说好的原滋原味呢?
顾启挑眉问:“帅不帅?”
“启哥一直都是大帅逼!”祝磊觉得戴三个耳钉的顾启真他/妈帅呆了、酷毙了。
但心里却在哀嚎:帅成这样是要一统女生圈?还他/妈给不给普通人一条活路?
走到学校对面的马路上,等红绿灯时,祝磊左看右看,看到了校门口闪过一道特殊的风景线,连忙指给顾启看:“启哥,快看那儿!”
顾启抬眸看过去,没太明白祝磊要指的目标,又听到他说:“顶着一头红色头发那个。”
“嗯。”顾启终于看到,一头披散辣眼睛的红发,像……麻辣烫里的辣椒油。
在人流中个头有点矮,但醒目得像数学试卷上无法忽略的计算题。
“谁这么明目张胆,会不会是旁边那所技校的学生,来我们学校找人呢。”祝磊刚说完,就看到那女生走进了他们学校,惊道,“我艹,不是吧,我们学校的?谁胆子这么肥,被教导主任抓到,肯定要进行爱的教育了。”
祝磊猜测:“不会是陶辛吧?”
顾启见绿灯亮了,抬脚过马路:“她个子有那么矮?”
“也是哦,我看这人病得不轻。”祝磊摇摇头,他原本誓要做叛逆届的翘楚,看来没希望了。
“应该想修炼成辣椒油精,去某干妈品牌当全球形象代言人。”
“……”好一个辣椒油精!好一个某干妈品牌当全球形象代言人!
学霸就是学霸,用词怎么能这么精准、刁钻!
两人刚迈入教室,便被冲上前的余阳拦住,只见他特激动地说:“启哥,胖子哥,我们的队伍要壮大了。”
“什么意思?”祝磊被他说得一脸蒙。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