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去一拳,却被尖刀哥迅速躲开。
尖刀哥招呼其他四个同伴,示意他们上。
一个人要对付四个人,许易不是他们的对手。陶尘立刻甩开尖刀哥的手,站到许易面前。其他四人想挥拳的、想踢腿的都停住了,纷纷转头去看尖刀哥,其中一个问:“尖刀哥,打,还是不打?”
“打,给我狠狠地打!!"尖刀哥又把陶尘拽过来,把她紧紧地箍在怀里,让她无法动弹。
四人挥拳的挥拳,踢肚子的踢肚子,许易以一己之力对抗四人,很快落了下风。
行过的路人,很多匆匆看一眼又匆匆离开,有的避之不及赶紧走开,胆大的想拿出手机录像,却被尖刀哥一记凌厉的眼神吓得收起手机,匆忙走了。陶尘见许易被他们打得捂住肚子,面露痛苦,连忙看向四周喊:“来人啊,救命啊!”
也是幸运,来了几个善心的中年大叔,一把拉走了打许易的四人,其中一个又高又魁梧,训着这四个留着非主流发型的男生:“你们干吗呢!四打一算什么!是不是对面职高的?信不信我现在喊你们的老师来。”大概这四个男生被面前几个人高马大的中年大叔的架势吓住了,松开了许易的衣领,都走到尖刀哥身边,有一个低声说:“尖刀哥,要不这次就先这样。”“嗯。“尖刀哥看向被打得跌倒在地的许易,哼笑道:“孙子,你爷爷不要的女人,给你了!”
尖刀哥松开陶尘,像扔垃圾一样,把她用力往前一扔,扔得陶尘踉跄了下,差点摔下去。
许易急忙忍痛坐起来,抓住了陶尘的胳膊。“许易!"陶尘紧张地去看许易的伤情,他的眼睛被打肿了,鼻血糊在了嘴上,他的手还捂着肚子,她看得皱起了眉。“没事,我没事。"许易试图站起来,但发现肚子很疼,像有东西在里面绞着,他缓了几秒,用手撑在地上,勉力站起来,胡乱擦了擦糊在嘴上的血。“走,我带你去医院。"陶尘搀住他,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坐在后排,她拿出一包纸,抽出一张,摊开:“转过来。”许易不知在想什么,直到陶尘碰了下他的胳膊才回神,转过头来看她。陶尘轻轻地帮他擦着嘴角、擦着鼻子,最后落在他眼睛下方时停了下来:“很疼吧。”
“不疼。"怎么可能不疼,被打过的地方都是疼的,但现在他只觉得浑身都是麻木的,他不想回那个家,不想再见到尖刀哥,也不想看到继父,不想看到她那个唯继父是从的妈。
他很疼,是心脏的地方,很疼。
陶尘见许易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很累,本来不想继续说什么,但还是没忍住说:“我不认识尖刀哥。”
许易依然没睁开眼。
陶尘继续说:“许易,你是不是认识尖刀哥?”“嗯。"许易终于缓缓地睁开眼,转过头看陶尘,声音很低,“他是我继父的儿子,是……我哥!”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大
街道还是原来的街道,店铺还是原来的店铺,但宋白渝觉得好像跟往常都不一样了,在她眼里变得越来越模糊,她走过一条又一条街,经过一家又一家店宋白渝魂不守舍,丢了魂似的走,从夕阳西下走到夜幕降临,肚子咕咕叫着也不在意。
她只觉得累,很累,如有巨石压在胸口,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中途,手机响了很多回,有短信,有电话,都是胡女士打来的,她不想看她说了什么,也不想接,干脆把手机调了静音。顾启就在她身旁,陪着她,两人都不说话,但他能清晰地感到她身上溢出来的痛苦。她越是沉默不语,他心里越难受。他知道,不痛快的时候,什么都不说,是最痛苦的。但他好像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这样静静地陪着她。
也许是宋白渝走累了,实在没力气了,在槐树巷32号停了下来,破旧的门敞开着,没有灯,只有月光洒下来的微光。宋白渝刚跨进门槛,听到里面传来鸣呜咽咽的哭泣声,是隐忍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