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渺冲到村长家,就看到顾友瑶从贺承房里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意味分明的笑。
苏渺的心顿时一坠,等顾友瑶的身影消失,她飞快的冲进贺承房间里,就见贺承衣冠整齐的桌子前,手里还拿了一杯水,正要往嘴里喝。
“啪!”苏渺直接上手打翻了贺承手里拿着的水。
那杯子还挺结实,在地上滚了一圈儿都没碎。
贺承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苏渺,“你怎么在这儿?”
苏渺因为奔跑,起了一头的薄汗。
“贺承,那水是顾友瑶给你的?”
贺承点点头。
苏渺面色顿时沉了,还好她来的早,不然还真让顾友瑶得逞了。
“怎么突然过来了?出什么事了?”
“水里被下了药。”
“什么?”贺承瞪着眼,十分不可置信。
“顾友瑶知道我没回来,就给你下了药,然后趁你意识不清醒,和你生米煮成熟饭。”
“等明天再被人发现,到时候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贺承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心口一直跳,这年头,舆论足以把一个人压死。
就算他是个团长,如果这种事真的发生,也别想轻易脱身。
他神情严肃,也没顾忌苏渺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对苏渺无条件相信。
“贺承,我要你陪我演一出戏。”
贺承深深的看着苏渺,点点头。
苏渺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这次她要让顾友瑶再也不能黏在贺承身边碍眼。
顾友瑶送完水,回到自己屋子坐着等了一会儿。
等待过程中她一直心中暗暗激动。
她早就听她爸说了,那个苏渺的父母就是个下放改造人员。
她顾友瑶可是村长的女儿,不比苏渺强多了?她还是文工团的,和贺承在一起才是绝配。
早在贺承在火车上抓小偷时,她就对贺承一见钟情。
对于下药,还有贺承已经有了老婆这件事,她毫无心理负担。
毕竟想要的就要自己争取,不管采用什么手段,得到了才是真理。
等时间差不多了,感觉贺承的药效应该发了,她才起身朝着贺承的屋子走去。
屋内已经熄了烛火,黑漆漆的,炕上鼓起一团,显然是躺了个人。
她走过去,就看见贺承皱眉躺在那里。
她眼睛一亮,随后就感觉后颈一痛,竟是被人直接砍晕。
苏渺在后面,接住软软倒下的顾友瑶。
“好了,把人带进来吧。”
贺承从炕上起来,然后从衣柜里拖出同样昏迷的一人。
男人显然也是被打晕了,两人被放在炕上,中间隔了些距离。
苏渺也没那么坏,如果顾友瑶明天起来,没有选择昭告天下,她和贺承睡了,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反之,她就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了。
苏渺也给两人下了一点迷药,确定二人不会半夜中途醒来。
这才放心心的带着贺承回她爸妈那里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顾友瑶头昏脑胀地醒来,只觉得睡得全身都不舒服。
她摸摸后脑,昨晚的记忆她一点的都想不起来。
只记得自己给贺承下药,然后就来了他的房间。
然后就是现在,顾友瑶转头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
男人没穿上衣,光裸的后背对着她。
顾友瑶心中一喜,虽然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但她和贺承现在躺在一个炕上,事情肯定是成了。也顾不得确认贺承的脸,她跳下炕就往外冲去。
推开门的瞬间,只听她哭喊道:“爸妈!我活不下去了!”
村长和村长媳妇儿正在做早饭,听见自家女儿的哭嚎声吓了一跳,赶紧过来问顾友瑶怎么了。顾友瑶声泪俱下的哭诉着昨天贺承是怎么强迫她的,今天她醒来才发现。
村长立刻恼怒了起来,就要冲进去找贺承要个说法。
而此刻有来村长家串门儿的人也听见了,赶紧回去找自己的朋友来听八卦。
村长女儿被有妇之夫玷污了,这可是大新闻啊!
没一会儿,村长身后就站了一群人堵在贺承在的房间门口。
这屋子除了一个正门,没处能出去,完全可以确保贺承没办法逃走。
顾友瑶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淡淡的笑:“人多好,人越多越好,这样才能坐实了这件事,逼贺承给她一个交代。”她心里这样想着。
可没一会儿,她就得意不起来了,因为她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两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是苏渺和贺承,她们两个此刻正站在人群中看着她,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顾友瑶心中顿时慌了。
贺承怎么会在这儿?贺承分明没从屋里走出来过。
顾友瑶的瞳孔因震惊而疯狂颤抖。
不对!如果现在人群里的这个人是贺承,而房间里的人又从没走出来过。
那在她身边躺了一夜的人到底是谁!
顿时,顾友瑶只觉得毛骨悚然,一股寒气从她脚底窜到头顶。
“我好心收留他,他竟然干出这种混事!还是个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