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默默低下头啃着手里那点子点心。
倒是杏蕊纠结地抿了抿嘴,最后还是小声解释道:“魏妈妈昨夜因管事不利被调去后院看管浆洗去了。”
嚅~这消息瞒得够严实啊!
柳闻莺先前都不知道的。
柳闻莺心里赞叹着杏蕊也是个消息灵通的,对方此时却又想起昨晚她告假回到了她太太院里她那边屋子,本是打算晚上母女之间说点体己话的。
谁知老夫人那里闹了大半宿,她还在老太太院里吃了一夜的瓜。
杏蕊是真没想到,那二太太素日里寡言少语,跟个泥塑的菩萨似的,昨日居然爆发出了那么大的怒火,还说了那些话。
这要不是最后大太太忽然晕厥过去,还不知要如何收场。
“都说我刻薄下人,说什么府里用度与以往差别甚大。
自我接手公中,账面上的银子就那些。不仅是赏秋宴,入冬之后还有各家官眷之间的冬酒邀请,到了年底更是一大笔人情往来。
我自己将管家时期的每一笔账记得清清楚楚,老太太都是过了目的,今日大伯也可以亲眼瞧瞧。是了,
婆母掌家时,自是有婆母的办法;
嫂嫂掌家时,也有嫂嫂的办法;
我只不过是个孀居多年的寡妇,娘家也不过是个教书秀才,可没那么多嫁妆私产去填补公中这账上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