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
“少爷,我没听清,烦请您再说一遍。”
“找个律师过来,我要立遗嘱。”
陆绥很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李默:“我记得您前不久才过了十八岁的生日?”
“那我作为一个成年人,立个遗嘱不过分吧?”
李默感觉自己被绕了进去。
重点不是成年人,而是他现在年纪尚小,这个时候立遗嘱,让人感觉很不靠谱。
“万一哪天,我出了意外,我那百亿家产没人继承怎么办?所以,我肯定是要留一手的。”李默被吓了一跳。
“您说笑了。”
陆绥虽然年纪小,但他在三年前就已经开始接手公司事物。
在商业方面有敏锐的嗅觉,做下的几个力排众议的决定,都让公司收到了丰厚的回报。
再加上陆绥是出了名的看业绩,对员工也很大方。
如今的顾氏集团里,已经没了以往那些只吃干饭不做事的管理层,因为他们都被陆绥炒了个干净。在他这里,只有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公司只论能力,不论资历。
所以,对于打工人来说,陆绥才是真正的好老板。
他们自然都不希望他出事。
“那就安排吧,最好弄个嘴严话不多的。”
李默只能称是。
接着陆绥又道:“如果他嘴不严,我就第一时间追究你的责任。”
“还有,顾氏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和我父亲无关,李秘书你说呢?”
“是的。”李默这下答应得很快。
挂断电话后,他迅速起身去书房翻找法务部律师们的资料,力求能找到个合适的人选。
第二天一早,李默就带着一个夹着公文包,戴着无框眼镜,一脸沉稳的中年男人,进了陆绥的病房。“记住我说的话,按照小陆总说的做,不要多嘴,弄完后,忘记今天的一切。”
李默提点道。
钱肃点头,他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
李默在病房外守着,心里不断猜测小陆总要怎么起他的遗嘱。
虽然好奇,但他什么都不敢打听。
小陆总看起来懒散,其实颇有手段,他可不想得罪他。
三个小时后,向来冷静自持的钱肃,擦着额头上的虚汗,脚步虚浮的走了出来。
“结束了吗?”
李默看到钱肃扭头,略带轻松的看了一眼病房,接着点头。
他死死抓着手里的公文包,和李默一起离开了医院。
陆绥起身,坐到病房的书桌前,接着翻开一本崭新的笔记本,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而另一边的虞昭昭,一上午都在被同学有意无意的打量,上个厕所也有人偷看她。
“虞同学,你好。”
虞昭昭一愣,看向这个拦住她的清秀男生。
不远处,还有四五个男生,假装靠在栏杆上看他们。
“我,我叫左良,那个,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叫左良的少年红着脸,说话都有些结巴。
“谢谢。”
看着虞昭昭离开的背影,左良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脸上带着几分傻笑。
“怎么样?她说话了吗?”
那群少年匆匆过来,期待的问。
“她和我说谢谢,声音特别温柔,嘿嘿……”
“谢谢?你不是去表白了吗?怎么就谢上了?”其中一个少年一下子就发现了盲点。
“她现在最需要的是鼓励!”
左良不好意思说他刚才一对上她的目光后,脑子一片空白,啥也想不起来的囵事。
虞昭昭还没回到教室,就撞上了徐灼雅。
一班和二班离得很近,在过道上碰上,也是很正常的事。
就是徐灼雅看起来不太高兴。
“陆绥怎么没来上学?”
虞昭昭不想回答她,就打算绕开她回班里。
徐灼雅抱着手臂质问,“哑巴装够了,开始装聋子了吗?”
虞昭昭缓缓回头,“他的事,我没有义务回答你。”
“还有,你没有权利侮辱我,所以,我要求,你对我道歉。”
徐灼雅表情不悦,姿态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
“对你道歉?你什么身份,也配我道歉。”
虞昭昭深深的看了一眼徐灼雅,她深感神经病是说不通的。
她还要学习,没空在这里陪她扯。
“我让你走了吗?”
徐灼雅话音刚落,几个跟在她身后的女孩对视一眼后,把虞昭昭堵在了墙角。
“你究竟,想怎么样?”虞昭昭也冷了脸。
“我想怎么样?那我倒是想问问,你想怎么样。”
徐灼雅靠近虞昭昭,小声道:“你让陆绥因为你,和苏家关系破裂,让他不得不远走西南军区。”“你究竟……想怎么样?”
徐灼雅学着虞昭昭的语气说出最后一句话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虞昭昭瞳孔一缩,忍不住后退一步,小脸一下子就褪去了血色。
看虞昭昭这幅模样,徐灼雅只觉得通体舒泰。
欣赏着她那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