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妈年纪大了,可能被我爱人发病时的某些言论误导了。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我爱人能好起来。”他巧妙地将囚禁扭曲为过度保护,将温念初的指控定义为精神不稳定下的幻想,甚至暗示是温念初影响了王妈。
然而,警察并非只听一面之词。
他们查看了别墅的门窗,发现部分确实有从外部加固的痕迹,更重要的是,他们带走了厨房里那些调料,以及温念初近日进食的残留物样本。
这些是王妈暗中留下的证据。
当警察提出需要温念初和夜沉瑜一同回警局进一步协助调查时,夜沉瑜没有反抗,只是在上车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被女警护着坐上另一辆车的温念初。
那眼神复杂得令人窒息,里面有愤怒,有被背叛的冰冷,但最深处,竟还有一种扭曲的,不肯熄灭的执着。
温念初同样歪头笑了笑。
她做了个口型。
“囚禁我,就凭你?”
正好,她刚好能从警方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
如果是对方藏了她的身份证,她就逼迫夜沉瑜把身份证还回来。如果不是的话,她就可以在警局补办一个身份证。
重新她的生活,然后想办法挣钱,给自己治疗。
夜沉瑜看到了温念初脸上的笑容。
这是他没见过的笑容。
明媚而且灿烂。
把她关起来,把她变成只属于他的艺术品,他以为总有一天她会习惯,甚至会爱上他精心打造的牢笼。可现在他清楚地看到,把他送进警局,她竟然能笑得这样……开心。
她好像真的,一丝一毫,都没有喜欢过他。
这个认知比即将面临的法律指控,更让他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