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斌家的冷库也小,往年杨梅都不够放的。今年再加上樱桃,空间更是捉襟见肘。
而且杨梅他们也是自己拉出去卖的,开着皮卡,去隔壁几个乡,或是去市里。
原本是想着,看看成朵和计宰给樱桃的价格合不合适,如果合适,就跟他们推销一下杨梅。可这俩小人老精,就是不说,两口子愈发觉得是要压价。
俩人甚至开始怀疑压价是禾穗和她外公指使的,为了报复之前他们去姚家闹着要赔偿的事。两口子对了对眼神,立即明白彼此心中所想,当即改变策略,热情如火地非要拉着成朵和计宰去杨梅林想看看他们愿不愿意收,万一他们真的能看上,这两口子当场就谈价格,还可以顺便拿捏樱桃的“正常市场价”。而且谈妥后杨梅和樱桃都被收走,那就省得自己开着车到处去卖了。
成朵和计宰被这两口子扯得大无语,禾穗一家人解围都没能解掉
这两口子力气大,扯着人不松手,嚷嚷说:“我们请的是成老板和计老板,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就是去看一眼,又不费事儿,来都来了,是吧?”
成朵被童芳抓着小臂,攥得直皱眉,看上去就是疼的。
禾穗知道成朵怕疼,赶忙去掰童芳的手。结果童芳胳膊肘一抬,禾穗就被怼得往后一仰,结结实实坐在了地上。
0308:“s三(。_)o哎哟!”
0308:“跟你说了那个站位不行你偏不听。”
0308:“真寸呐!正好坐在两块硬土疙瘩上,屁股要八瓣了吧?”
禾穗都懵了一瞬,她根本不是身娇体软易推倒那挂的好不!一着急也没看清,脚后跟陷在一个小坑里,可不就站不稳了嘛。
嘶,真疼!
成朵惊慌:“穗穗你没事吧?”
禾苜即刻转身把禾穗扶起来,外公外婆也过来,担心得不行,连声问伤到哪儿了。
姚芷兰全然舍弃人民教师的风度,指着童芳是鼻子骂:“前几天上我们家欺负老的我们没跟你们计较,这回蹬鼻子上脸了是吧,现在欺负起我们家小的了?”
童芳撇关系:“跟我可没关系啊,我都没碰到她,是她自己摔的。”
“我呸!”姚芷兰捏住童芳是手腕,使劲儿捏,“撒手!”
姚芷兰虽然是当老师的,但在家也干农活,一把子力气。童芳腕上一痛,不由自主松了手。姚芷兰趁机一推,把童芳给推得往后踉跄两步。
计宰脾气瞬间上来,用力甩开华斌的手,把他甩得也一个踉跄。计宰再低头一看,好家伙,他小麦色的胳膊都红了,心里跟着就骂了句。
“我告诉你们,”计宰指指华斌和童芳,眼睛锋利,“要不是看在禾穗和外公一家的份儿上,我压根儿就不想过来!”
华斌被这个眼神镇住。
童芳也是。
刚刚见面时,他俩看成朵和计宰的穿着打扮,一点儿都没个大老板的样子,就以为村里的传言是被添油加醋过的。他俩还腹诽,什么大老板啊,肯定是禾穗为了抬面子瞎说的,带俩脸皮嫩的小老板过来演戏充场子。
不过小老板也行,这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肯定很好说话。
但没想到啊,这发起火来还真挺唬人。
难道真的是大老板不成?
计宰一看成朵小臂上的红印子,更气了,脸沉得不像话:“走,我们回去!”
拉着成朵,头也不回地走了。
外公外婆、禾苜、姚芷兰一起指着华斌两口子的鼻子,大声训了一顿,也走了。
华斌和童芳这俩人,骨子里是有点欺软怕硬的。
之前去跟外公闹着要赔偿,一是看自家在理,二是清楚姚家人好,从没见过跟人红脸,才敢那么横。现在被这么训狗一样地训斥,两口子吱都不敢吱一声,因为他们手上没樱桃林的把柄了,而且还处在对成朵和计宰到底是不是大老板的怀疑中。
但这不妨碍他们背后蛐蛐,有些人呐,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看别人就是什么样的人。两口子愈发觉得禾穗他们带着俩外人来谈收购,肯定就是走走过场,做给村里人看的,其实根本就没想要他们家的樱桃。一定是为了报复他们之前闹着要赔偿,可他们都道过歉了呀。
真小气!
就这村里还说他们家人好呢,都是装出来的!
两口子一路骂骂咧咧回家。
到家后,看到孙子玩水弄湿了衣服,季晴还没做午饭,可找着撒火的理由了,一通骂……
禾穗这边,大家回到院儿里,姚芷兰赶紧去找化瘀的药膏,拿来给成朵和计宰用。外婆让禾穗回房间,看看她的伤。要是只磕到肉还好,就怕坐下去的那瞬间伤到尾椎骨。
别说,尾椎骨还真的有点疼。
外婆拿了片膏药出来,给禾穗贴上。这膏药还是禾穗的奶奶给寄过来的。外婆年轻时没少吃苦,身上落了些毛病,有时候腰也疼。禾穗带外婆去省里看过中医,一直在调养,这膏药就是针对腰疼的。禾穗说不用,过一会儿应该就好了,0308也给她扫描过,说没大碍,就是屁股肯定要青个几天。外婆不听,坚持给她贴上。
再回到客厅,外婆看着俩孩子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