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棠宁的脸闷在他胸膛,有些呼吸不畅,双手僵在半空。
感受着陆子昂心脏的极速跳动,半晌后,缓缓抬手在他腰间轻轻拍了拍,“已经去过了。”“什么?”陆子昂的声音骤然拔高,稍稍松开时棠宁,双手握着她的胳膊,目光在她身上四处打量,最后捧住她的脸,“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她摇摇头,“我没事,你松开我。”
陆子昂权当没听见,拉着她上了飞行器,将人按在椅子上坐下,“消息都不是我发的,你怎么能认不出来我呢。”
“???”时棠宁一头雾水:“小陆,你讲不讲道理,分明是你的账号给我发的消息,我还要怎么认?”
陆子昂坐在她身边,无理取闹:“语气呀,你不应该分辨出对方和我语气的不同吗?”
闻言,时棠宁满头黑线,无奈地闭了闭眼,“我还没有怪你,传讯器都能被人入侵,你这个保镖怎么当的。”
“怪我?谁让你出门的时候不叫我一起,让我保护你。”
“陆子昂,你推卸责任真是有一套哈。”
“本来就是,你如果相信我一点,每天多跟我聊聊天,怎么会分辨不出到底是不是我。”
两人坐在飞行器上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
下一刻,陆子昂又抱了上来,将头埋在她锁骨处,声音闷闷道:“你差点把我吓死。”
他知道时棠宁到现在还有很多秘密瞒着他,但他相信总有一天,她愿意告诉自己。
陆子昂的发丝摩擦在她脖颈间,有些痒,时棠宁忍不住往后仰头,伸手抵住他的头,“陆子昂,你够了啊。”
“不够。”
“你是想长在我身上吗,我走到哪儿都带着你?”
陆子昂抿唇想了想,“如果可以的话。”
也不是不行。
“你真的很烦。”
“那你让让我呗,我是你的兽夫,你让让我又怎么了。”
闻言,时棠宁无奈地闭上了眼。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陆子昂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回答,抬眼一看,她一副拒绝交谈的模样,哼了一声,将人抱得更紧了时棠宁眼睫轻颤,在心中做了决定,陆子昂不能继续留在自己身边了。
得想个办法把人调走。
陆子昂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知道她并没有睡着,飞行器到家楼下时,鼻尖抵住她的鼻尖,“小宁,你是打算自己走,还是我抱你回家。”
时棠宁瞬间睁开了眼睛,眼底清明一片,毫不留情一掌将人拍开,“我自己会走。”
陆子昂轻笑,任她推开自己,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沈听澜回到家先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净,后才举着传讯器等待时棠宁的消息。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她始终没有报平安,说自己顺利到家。
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在聊天框删删打打,传讯器举起又放下,沈听澜疲惫地揉了揉鼻梁。
他从未因一个人牵肠挂肚至此,想发消息还要犹豫再三,怕唐突了她。
等到后半夜,终是没忍住,给时棠宁发了条消息。
时棠宁似被鬼追一般躲进卧室,传讯器亮起,看见沈听澜的消息。
沈听澜:睡了吗?
沈听澜撤回一条消息。
时棠宁挑眉,想到自己答应他的回家要报平安:刚到家,你还没睡?
沈听澜:马上就睡了,晚安。
奇奇怪怪的,时棠宁心说,将他的消息抛之脑后,匆匆洗漱上床,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翌日一早,时棠宁睁眼便看到楚凛给工作号发的消息。
楚凛:抱歉,我尝试了一下,真的做不到。
楚凛:你任务什么时候结束?
时棠宁挑眉,他尝试了?
从床上翻身而起,到书房一看,楚凛发了个你好,在吗。
这就是他所谓的尝试过了?
时棠宁用工作号回他:不好意思才看到,这边的任务恐怕没个一两年回不来,我觉得你可以再尝试一下。
发完消息后便去洗漱,到植物组上班。
沈听澜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眼底有一圈淡淡的青黛,时刻在走神。
好几次和他说话都没听见,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棠宁让小麦和水稻都发了芽,同时得知经过高层的讨论,决定明天就公布植物复苏的好消息。午休时,一个陌生电话打到她的传讯器上,她没接。
对方锲而不舍地打来第二个电话。
时棠宁猜测,应该是有正事,这才接起电话。
“时棠宁,本事不小嘛。”
熟悉的声音让她瞬间挺直脊背,“秋霆。”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还敢给我打电话,你想死吗?”
“呵,能从我手底下逃脱,不得不说你还是有些手段的。”
“下次,我就不会再给你逃脱的机会了。”
言毕,不等时棠宁接话就干脆利落地将电话挂掉。
时棠宁心头悄然升起一股危机感,此刻她身边,除了秋霆对她虎视眈眈,就连时康和穆黎也想要她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