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抬眸,淡蓝色的眼眸里映着灯光,他轻描淡写地说:“我不是说过了嘛?看好BO的核心技术,也相信你的能力。”
这句话虽然说的好听,但是悦可觉得有点荒谬,相信我的能力?
我自己都不信。
ಠ╭╮ಠ
她的目光扫过这栋宽敞的别墅,装修奢华却透着一股冷清,好像真的只有苏尘一个人住。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赶紧压了下去,人家的家事,自己好像没资格问。
苏尘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放下酒杯,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着,声音低沉了些:“我爸爸妈妈很早就去世了,我也是很早就接手了公司。”
悦可惊讶地看着他,手里的酒杯微微晃动。
她一直觉得苏尘这样的人,应该是顺风顺水、众星捧月长大的,没想到他也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和他的距离拉近了不少,那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悄然蔓延开来。
“这也是我帮你的一个原因。”
苏尘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认真,“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悦可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鼻子有点发酸。
她低下头,看着杯中的红酒,轻声说:“谢谢你。”
苏尘拿起酒瓶,又给两人的杯子满上,他举起酒杯,笑意温柔:“来,第一杯,欢迎你来我家!”
悦可也举起酒杯,和他轻轻碰了一下,清脆的碰撞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谢谢。”
喝完第一杯,苏尘又给两人满上,再次举杯:“第二杯,祝我们合作愉快。”
悦可再次和他碰杯,红酒的醇香在口中弥漫开来,后劲似乎有些上头,她看着眼前的苏尘,眼神渐渐有些迷离。
不知道是醉了还是什么,眼前那张温和的面庞竟慢慢扭曲、变得狰狞起来,淡蓝色的眼眸里褪去了所有温度,只剩下冰冷的算计。
“孟悦可,你确实挺有意思的。”
苏尘的声音也变了调,带着一种嘲讽的冷意:“但我们也只是合作伙伴罢了。”
悦可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块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她想反驳,想质问,嘴巴却像被粘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恐惧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眼睁睁看着那张狰狞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啊!”悦可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环顾四周,在自己的别墅里?
原来自己刚刚只是梦到了过去。
……
孟悦可捏着荧光棒刚进地下剧场,就被震耳的音乐炸得皱眉。
要不是听说这地方有新出道的帅哥地偶,她才不会来这种地方。
舞台灯光突然亮起,她抬眼一瞧,差点把手里的应援牌捏变形:“嚯?蓝毛丫头?”
台上站着的正是上次在清吧见到的蓝发女孩,此刻穿着镶亮片的短裙,额前的蓝发垂下来,几乎遮住半张脸,活像只被扔进舞厅的小兔子。
后台的几个练习生正对着镜子补妆,瞥见她下台时的样子,嗤笑一声:“装什么纯啊?头发染得跟鹦鹉似的,脸都藏在头发后面,谁知道是不是见不得人?”
蓝发女孩没吭声,攥着衣角往角落缩——她昨天被妈妈用鞭子抽了胳膊,今天穿长袖就是为了遮伤。
手机突然震了震,是条陌生短信:“唱得很好,加油。”
她猛地从后台望向观众席,正对上孟悦可冲她比的大拇指。
漂亮姐姐今天穿了件白卫衣,眼角的泪痣在灯光下亮晶晶的,笑得比舞台灯还暖。
蓝发女孩的脸“腾”地红了,赶紧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孟悦可刚收回视线,鼻尖突然动了动——空气中飘着股若有若无的奶油香……
是那个家族的气味信息!
她瞬间坐直身体,目光在人群里扫来扫去,手里的荧光棒转得像流星锤:“在哪在哪?”
可剧场里人挤人,汗味混着香水味,那奶油香时有时无。
另一边,蓝发女孩刚走出后台,就被个留着金链子的男人堵住。
是刘哥,上次逼她陪酒的拉皮条的。
“小丫头还敢跑?”刘哥一把将她按在墙上,肥手抓着她的头发。
“上次给你介绍的王总多喜欢你,喝杯酒能死?”
蓝发女孩咬着唇不说话,脑子里全是妈妈的话:“养你这么多年,还不能赚钱给到家里嘛?”
“今天这几个老板更有钱,”刘哥拽着她往包间走,“陪好了,今天给你加200块钱。”
没等蓝发女孩反应过来,就直接被拽进了包厢。
……
孟悦可踢了踢地下剧场的台阶,心里堵得发慌。
那股熟悉的奶油香彻底没了踪迹,连女儿的影子都没捞着。
她揣着空落落的心往外走,刚拐过剧场后门的巷口,一阵杂乱的咒骂声突然撞进耳朵。
“小丫头片子给脸不要脸!”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正踹墙,唾沫星子喷了满地,“我们老大跟你喝酒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