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骨肉至亲,何至于此(1 / 2)

解散了军议,赫连勃勃独自一人在王帐,此刻已不见了先前听说刘义真北上的欣喜。

“可恶!义真小儿也敢染指渭北!”

赫连勃勃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否则,刘义真凭什么在汛期放弃渭水防线,转而渡河与他争夺渭北。

他这次南下,原本是打算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等到彻底控制了渭北,再去图谋渭南。

赫连勃勃很清楚,刘裕忙于篡位,而且刚刚不远万里的打了一场灭国战争,国库并不宽裕,短时间内没有能力再调兵遣将,驰援关中。

如今,长安府库空虚,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刘义真养了多少兵,赫连勃勃同样也心知肚明,就像刘义真知晓夏军只是七万步骑南下,而非赫连勃勃对外宣称的二十万大军。

以目前安西将军府的财政来说,刘义真坚持不了多久。

纵使能够游说士族捐粮,但次数多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给他。

所以赫连勃勃气势汹汹地南下,就是想让刘义真误以为他急于攻取长安,故而坚守渭水防线,待夏军抵达渭水北岸,却不南渡,就算被刘义真发现了真实意图,也为时晚矣。

晋军很难在夏军的监视之下,轻易渡过渭水与其决战,双方形成僵持之势,粮草最先告罄的也必定是晋军。

赫连勃勃就是想要拖垮刘义真。

如今刘义真北上,此举完全打破了赫连勃勃的计划,夏军只能南下与其在渭北对垒,否则,还是那个原因,渭北士族以为他胆怯,都会倒向刘义真。

若是再让刘义真得了渭北士族的支持,他就有了与赫连勃勃耗下去的资本。

说到底,胡夏也不富裕。

“罢了,一个黄口孺子,侥幸胜了一仗,便敢小觑天下英雄,真当自己是刘寄奴了。”赫连勃勃冷笑道。

他如今改变了计划,将要与刘义真在渭北一决雌雄。

晋军固然精锐,但在赫连勃勃看来,能当大用的也只有刘裕留下的一万步骑,他并不清楚王镇恶军队的变化,还把他们当后秦降卒看待。

常言道,将乃兵之胆,赫连勃勃戎马半生,他也有自己的骄傲,并不认为双方正面决战,自己就会输给刘义真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皇甫徽死在了长安,使团剩余的二十骑被关押在了大牢,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皇甫徽没能带回对刘义真的真实评价。

纵使外界盛传其贤明,可落在赫连勃勃眼里,也不过是有些聪明,懂得拉拢人心的黄口小儿罢了。

对刘义真的军事才能,赫连勃勃多多少少还是存着点轻视之心。

与此同时,赫连璝同叱干罗引在帐内密议。

叱干罗引长叹一声:“唉!天王不肯交付兵权,兵谏一事,殿下还需从长计议。”

赫连璝如何不晓得其中道理,他强笑道:“如此也好,免得孤背上弑父之名。”

“殿下莫非是要坐以待毙?”叱干罗引皱起了眉头。

上次密谋,还是赫连璝在劝说叱干罗引,今日叱干罗引看到了赫连勃勃对自己的提防,也明白自己没有了退路。

赫连璝如果上位,叱干罗引能够权倾朝野,一旦易储,叱干罗引必死无疑,前后相差如此之大,叱干罗引现在比赫连璝还着急。

反正要杀的又不是他爹。

赫连璝怎么可能放弃,他眼神阴冷:“孤何时说过要坐以待毙,父王不予兵权,孤亦可借刀杀人。”

叱干罗引闻言挑眉:“借谁的刀。”

“谁有刀,便找谁借。”赫连璝说罢,伸手在桌案上写下一个刘字,虽然没有留下痕迹,但叱干罗引将笔画看得清楚。

他瞠目结舌:“刘义真?!”

“不错。”赫连璝微微颔首:“现如今,只有他能救孤。”

叱干罗引连忙劝阻:“殿下此举无异于与虎谋皮,还请三思!”

赫连璝苦笑:“丈人,孤还有得选吗?”

如果不是没有了退路,赫连璝怎么可能指望刘义真替他杀了父亲。

叱干罗引无言以对。

半晌,才叹道:“父子本是骨肉至亲,为何就走到了这一步。”

叱干罗引不提父子之情还好,一提起,赫连璝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对赫连勃勃偏爱赫连伦一事,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怨气:“老贼不以孤为子,孤亦不视之为父!”

如今甚至直接以老贼称呼赫连勃勃。

叱干罗引没有再继续劝说赫连璝,转而问道:“殿下计划如何行事?”

赫连璝可不是临时起意,他在今夜试探赫连勃勃之前,就有想过要借刀杀人:“两军对峙之际,我会向刘义真泄露老贼的位置。”

虽然赫连璝被赫连勃勃提防,不许领军,但还是能够接触到一些核心机密。

再怎么说,他也依然是太子,赫连勃勃不可能做得太过分,连军议都不准赫连璝参加。

待赫连璝知道了赫连勃勃的安排,自可透露给刘义真,让他集结死士,猛攻赫连勃勃所在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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