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让你患得患失!”
“然后呢,关键时候就撤!让你猜!让你想!让你茶饭不思!你看你现在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就中招了?他根本就是在享受这种掌控感,享受你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啊!”
“这不叫体贴,这叫欲擒故纵!这叫养鱼!这叫不负责任地玩弄感情!!”
“什么怕吓到你?真喜欢一个人,会舍得让她这么患得患失,这么难过吗?他分明就是在钓着你这种纯情的小妹妹玩呢!”
陈纾禾的话像一把铁锤,凿穿了时知渺所有幻想,也凿穿了这个梦境。
……
时知渺缓缓睁开眼。
窗外天光已经大亮,梦境如烟雾般散去。
蒲公英感知到她醒来,立刻凑过来,用湿漉漉的鼻子轻轻蹭了蹭她的手。
时知渺摸了摸它温热的耳朵,心口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冻着,一阵阵发冷。
当年,她其实已经被陈纾禾骂醒了,不再受徐斯礼的撩拨,放下那段感情。
可这个男人太会了,毕业回国后的朝夕相处,他又让她觉得,他们在相爱。
于是她又沦陷进去,有了这场婚姻。
时知渺偏过头,目光落在身旁还在沉睡的徐斯礼身上。
他重伤在身,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无意识地蹙着,带着受伤后的脆弱感。
这副模样,与梦境里那个在橡树下耀眼夺目,让她心跳失控的少年,重叠又割裂。
她又开始想了。
他当年,到底喜不喜欢她?
那一次次跨越州界的探望,那些细致入微的关怀,那些似有若无的撩拨,真的只是他天性风流,逗她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