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初点头。
池宴清眸光跳跃了一下:“秦长寂是不是住在那里?”
“是。”静初老老实实道。
“你们……”池宴清呼哧呼哧喘了两口气,酸丢丢地道:“去薛府住好啊,有人护着,有人陪着,孤男寡女,无人打扰,可以花前月下,青梅煮酒。”
静初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眉开眼笑:“的确,你这么一说,我都迫不及待了。”
池宴清顿时气结,“噌”地起身:“打扰了,告辞!”
作势抬腿要走,静初一把拽住了他身上的麒麟服。
“官大了,脾气也大。我若继续留在白家,我怕我爹把我给卖了,自然要早点离开。除了秦府,你让我住哪儿?”
池宴清有了台阶下,又转身回来。
怄气是怄气,他也心知肚明,静初如今处境危险,只有秦长寂与王不留行,才能保护她的周全。
自己总不能派一堆侍卫,天天跟着她,更不成体统。
一本正经地调侃道:“多简单的事情,等我甩了白静姝这狗皮膏药,将你娶进侯府住。你贵为世子夫人,谁敢动你?”
静初白了他一眼:“口是心非,你侯府的凤冠霞帔都送来了,还说不想娶。”
“什么凤冠霞帔?”
“自然是白静姝大婚之日所穿的喜服,几日之前就送过来了。你不知道此事?”
池宴清轻嗤一声:“你听谁胡说八道?我爹娘老子现在还在侯府变着花样问候你白家祖宗呢,谁会吃饱了撑的,给白静姝置办凤冠霞帔?”
那就不是侯府送来的?父亲在说谎?
怕白二婶胡搅蛮缠,所以寻的借口?
可白陈氏也犯不着拿几百两银子堵白二婶的嘴。
而且听闻那凤冠霞帔白静姝试穿着压根不合身。
她心里立即升腾起一阵不太好的预感,面色瞬间凝重起来。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池宴清问。
“没什么。”静初沉吟了半晌,方才开口:“或许,你可以暂且沉住气,不必急着与白家大动干戈。”
“怎么,你有更好的办法?”
静初干巴巴地挤出一抹笑:“你可以期待一下,我或许能给你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