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了全过程的沈昭林的视线。
一阵心慌。
盛夷光立刻移开视线,低头把包装袋撕开。
沈昭林:“原来是雪人是有家长的,幸好我问了一下,不然我就带跑了。”
裴度:“你要干嘛?解剖?脑子不好?里面除了雪就是雪。”
沈昭林笑了一声,“你回头结婚的时候,记得请我坐主桌。”
“哦,你倒是说说你凭什么做主桌?”
沈昭林心道:凭我像个工具人。
盛夷光扫了沈昭林一眼。
裴度结婚,他要坐主桌的意思是……
沈昭林不想和裴度结婚。
也就是,沈昭林不喜欢裴度。
盛夷光嘴角扬了一下,又怕被人瞧出来,抿唇压了下去。
傍晚,裴度送盛夷光回家。
一想到明后两天都不去他家,盛夷光站在家门口看着裴度的身影消失在路口才往家走。
他的心,还有脑子,好像有点不听话。
这两天的时间里,总是想到裴度。
想到开学时候,有些颐指气使地让他帮忙上药的裴度。
想到在走廊上,摁着书本,盛气凌人地说:“我就是要在这儿欺负你”的裴度。
想到和他一起值日的裴度。
在放学路上跟在他身后的裴度。
走到身边的裴度,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看着他的裴度。
把有折痕的书抽走,问他“高兴吗?”的裴度。
用鞭炮炸开了他家大门,还朝他笑的裴度。
初三那天埋在雪地里的裴度。
带着他一起去看烟花的裴度……
过去一年所有微小的瞬间,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烙在记忆里,回想起来,全都蒙着一层淡淡的滤镜。
哪怕盛夷光刻意不去想,可他们约了要一起去清华,所以连背书都能想到裴度慵懒却傲气地说:“看吧,我就说我能陪你去清华”的模样。
就连晚上睡觉,躺在床上,他都能想到裴度的床。
软软的,香香的。
想着想着,联想变成了幻想。
幻想出了裴度躺在他的身边,就和每次在教室里趴在桌子上的时候一模一样。
盛夷光惊得坐起来。
他这样对朋友,也太不礼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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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止有人跳章,再重复两天。
到月底,都别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