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孤城,小白两三片,街上行人依稀,这太杭城,有些萧瑟。
啪嗒啪嗒,马蹄声,整齐轻微,一队骑军快马在街道上。那些坐骑,是马的变种,一星妖兽。要不然普通马,根本应付不了这修士战场。
骑军在一家酒楼前停下,最前面的白袍将军率先下马,之后的骑兵动作整齐划一,齐齐下马,听似只有一道声音。
骑军快速行动,将整座酒楼围住。
嘭!
“小二,上酒!”
白袍将军一脚将酒楼大门踹开,一半门板飞撞到柜台上,老板吓得缩入台下,不敢动弹。
这一声响动,酒楼二楼当即就有几人破窗而出。
啪,一刀腹拍某人脸上,某人落地,当即就有三把雪中依旧闪亮的钢刀,架到脖子上。
同样的场景还有三处。
楼梯上跑出一人,看到白袍将军,惊道:“冉不齐!”
白袍将军冉不齐,嵩帝国中央学院毕业生,二阶修师。
那人一惊过后,怒拔刀,刀上燃火,冲劈向冉不齐,“呀……!”
刀锋越来越近,终于抵近冉不齐头顶,但他只是闲庭信步般侧身,就轻松躲过刀劈,同时右手已经伸出,在那人的双瞳中,阴影飞速放大,直到眼前彻底黑暗。
冉不齐一手抓住他脑袋,猛然砸向地面,嘭!
灰尘消散后,地上龟裂的石砖,中央躺着个嘴歪双鼻流血的人。
冉不齐拍了拍手,然后说:“掌柜的,不要紧张,本将军知道你是安分守己的好百姓,我们就不打扰你闭楼了。”
冉不齐转身就要走,他身后当即就有一人站出,“将军等等,这修门的费用,得从你的俸禄中扣除。”
“啥?什么门?本将军这是执行公务,要扣也是扣公款吧!”
那人眼神严肃,“我们本可以叩门而入,悄然上楼将樊人奸细捉拿,这样还可以杜绝他们破窗的机会,但将军你摆个人自认为的霸气,导致这些不必要的损失。修门、修窗费,得从你的俸禄中扣除。”
冉不齐皱眉,看向一边颤巍的掌柜,“本将军需要帮你修酒楼吗?”
掌柜紧张道:“不不不用,不敢劳烦将军,小民自行出钱修复就行。”
冉不齐转头,笑道:“副官,你看掌柜都说不用了,扣我俸禄,你是不是居心不良?”
“你作为朝廷亲命将领,以权压人?”
“有吗?掌柜,你说本将军有强迫你干什么吗?”
掌柜战战兢兢回道:“没没有,这些都是小民自愿的,小民自愿的。”
“你看,我没有犯法吧。”
副官没有回话,只是一直盯着他。
“得了得了,想扣就扣,不就是一点钱的事吗,把这探子拖走,收兵!”
副官又说:“还有砖板的费用。”
“什么?”
“这地板是你砸坏的,你本可以做到不损一物就将他降服。”
“随你随你,不就是一灵石的事嘛,我多得是,收兵。”
冉不齐表面淡然,内心一阵躁恼,妈蛋,要不是这小子是院长推荐过来的,真想把他腿打折!不行,得找个由头把他职务撤了……
噗!
零度的水,很适合做醒脑提神工具。
冉不齐将木桶扔掉,看着眼前浑身冷的颤抖、一脸蒙逼的五人。
“樊人,欢迎来到太杭营!”
五人都是光着上身,修为被封,又被粗绳绑着,扔在雪地上,再经过一桶冷水澡,牙齿打颤,汗毛竖起,脸色愈渐惨白。
探子一怒喊:“冉不齐!”
“事先告诉你们,咬舌并不能自尽,而且还会让你更加痛苦,因为我为你们准备了微量绵毒。”看出他愤怒中夹带的惊恐,冉不齐淡淡扯道。
“然后,说说你们知道的情报吧。”
等了两三秒,没人开口,他立即说:“水属性冰系功法,来个人!朝这几人的裆部施法,最后要能断的那种。”
后方当即有一个百总上前,手中已经浮现冰晶水蓝。
五人倒吸凉气,惊恐着合拢腿,探子一惶恐喊道:“冉不齐,我们已经投降,是俘虏,你不能虐待俘虏!”
“闭嘴!”冉不齐转头问:“你们谁看见有俘虏了?”
太杭营众人一齐回答:“没有!”
“看见没有?全营没有一个人看见俘虏的身影,本将军哪来的虐待俘虏?动手,帮他们变冰棒。”
“你、你们!”探子一前一秒一脸愤怒不屈,后一刻:“别动手!我招,我都招!”
探子二三四五:“我们也招!”
……
“城下止步!你们是什么人?”
义逍云抬头望着城头,“西南八校新军,前来支援的。”
太杭城,没有角楼,城楼也不怎么高,城门用玄铁加固。
不止这一座城,帝国的众多城池,皆是差不多样式,因为修士战争,角楼没什么用,比普通的热兵器战争还要恐怖的玄学战争,大爆发大破坏。
不等城头那人再问,义逍云又说:“知道你们不信,证据,我这身百总服可以作假,一百多人的学生证也可以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