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一阵小皮鞭抽打的声音,在诏狱接连响起。
伴随着阵阵喝问之声。
“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你....你们到底想让他说什么啊.....抽得这么惨,他还不说?”
张飙瑟瑟发抖的看向身旁的锦衣卫。
却听那名锦衣卫咧嘴一笑:“我们锦衣卫办案,只重过程,不重结果,因为结果都一样,所以我们打了他三天三夜,就问他说不说,说不说......”
“嘶——!”
张飙闻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就连身后的齐泰,吕平,赵乾三人,脸色都不由白了几分。
虽然他们早就听说锦衣卫很凶残,但闻名不如见面,老朱果然是大明第一狠人啊!
不然怎么会搞出这样变态的机构?
“行了,你给他们说那么多干嘛,反正以后有他们好受的,说多了咱们还怎么玩!?”
似乎是不爽同僚的大嘴巴,另一名锦衣卫立刻喝止住了他。
很快,张飙四人就被踹进了各自的牢房。
“哐当!”
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外界最后一丝光线,也隔绝了张飙那颗拔凉的心。
诏狱?
我居然被打入了诏狱!
不是斩立决,不是剥皮实草,是蹲大牢!
还是老朱下的令,三司会审的那种!
潮湿,阴冷,混杂着血腥,烂霉和排泄物恶臭的空气,瞬间涌入鼻腔,呛得张飙一阵阵干呕。
耳边时不时传来若有似无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环境比他在现实世界看到的任何恐怖片取景地都更带感。
“完了.....芭比Q了....”
张飙直接就瘫软在了草地上,抱怨不休:“老朱你丫的不讲武德!我都主动申请VP剥皮服务了,你给我整到诏狱是怎么肥事?还嫌脏了你手艺?你那手艺活就这么金贵吗?”
“流程呢?说好的斩立决呢?我想回我的空调房啊!我不想待在这里!我的疯狂星期四啊!”
“怎么办?怎么办?”
他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脑中思绪万千:“难道我要一直在这鬼地方,等到三司会审结束?那得猴年马月!万一老朱气消了,把我流放三千里怎么办?也不知道自杀能不能回去!可不能....把我关一辈子吧?!”
一想到自己要在这暗无天日,臭气熏天的地方度过余生,张飙就觉得痛不欲生。
“不行!我得尽快想办法!”
张飙神神叨叨的猛然站起来,开始在狭小的牢房里来回踱步,思索着破局之法:“要不激怒狱卒?让他们看不顺眼,直接弄死我?”
“可是,万一弄死我了,我回不到现代该怎么办?”
“按理来说,老朱现在应该对我还有怒气,我让狱卒弄死我,跟侩子手弄死我,其实也差不多.....说不定.....”
想到这里,张飙瞬间就打定了主意:“好!就这么办!”
他凑到栅栏边,对着外面昏暗的甬道,扯着嗓子骂道:“人呢?!都死哪里去了?老子饿了!给爷整只烧鸡!要聚仙楼的!再来壶上好的女儿红!”
“听见没有?都聋了吗?信不信爷弹劾你们?!让你们指挥使过来给爷陪酒!”
“妈的!有没有喘气的?回个话啊——!”
外面一片死寂,只有张飙自己的声音在甬道里嗡嗡作响。
别说狱卒,连只耗子都没有被惊动。
“靠!这么高冷?”
张飙有些郁闷,但依旧不死心,于是改变策略,趴在牢房栅栏边,朗声高歌:“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诏狱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啊~~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美好啊~~何日才能重返我的家园~~啊~~家园~~~”
跑调跑到隔壁姥姥家的歌声,在死寂的诏狱里回荡,如同鬼哭狼嚎。
“闭嘴!号丧呢!”
隔壁牢房终于传来一声忍无可忍的怒骂,带着浓重的口音和虚弱:“再嚎....老子.....老子过去掐死你!”
张飙眼睛大亮,心说终于有反应了?
“兄弟!隔壁的兄弟!”
他火急火燎的扒着栏杆缝隙,压低声音,充满诱惑力地道:“想不想出去?想不想自由?我有个计划!咱俩配合一下,你掐死我!然后你就说为民除害,怎么样,双赢!”
听到这话,隔壁沉默了片刻,然后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伴随着气急败坏的咒骂:“咳咳...疯子!咳咳....你就是个疯子!离老子远点!”
“不是,大哥....”
“滚——!”
隔壁牢房扔来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同时伴随着一道用尽全身力气的怒骂。
张飙躲过那东西,悻悻的坐回草堆,开始思考更激进的计划。
“撞墙?看起来很疼,而且还不一定能死透,万一被救回来了,岂不是白遭罪了?更何况,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到现代!”
“咬舌自尽?据说成功率极低,而且还贼疼。”
“难道.....”
他四十五度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