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正高悬天际,洒下清冷的光辉。
这幕后使坏的人,她一定要揪出来。
沈南初的指尖轻轻划过桌沿,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灯光下,她的侧脸线条显得格外坚毅。
......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东方的天空才泛起鱼肚白。
村口的老槐树下,
王建国和郑同伟早早地就站在那里,手里各自拿着一份名单。
王建国搓了搓手,粗糙的手指在名单上点了点,
“郑同志,咱们今天得盯紧点,不能再出岔子了。”
他的声音透着严肃。
郑同伟点点头,
“嗯,割草这事儿看着简单,但要是有人存心捣乱,防不胜防。”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远处,村民们已经三三两两地扛着镰刀往地里走,晨雾中他们的身影若隐若现。
两人的分工很明确:王建国负责监督村东头的几块地,郑同伟则盯着村西头。
他们今天特意交代了所有人,割回来的草必须统一检查,只能割猫尾草,其他草一律不要。
王建国甚至亲自示范,揪起一株猫尾草给大家看,
“看清楚,就要这样的,其他的都不要!”
他的声音在清晨的田野上回荡。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意料。
随着太阳升高,温度也逐渐上升。到了中午,烈日当空,晒得人汗流浃背。
王建国的蓝布衫后背已经湿透,贴在了身上。
当王建国和郑同伟在村口的磨盘旁碰头时,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王建国用袖子抹了把额头的汗,声音低沉,“郑同志,你那边怎么样?”
郑同伟摇摇头,从兜里掏出一把草,摊开在掌心,
“你看看,我这边几乎每个人的篮子里都有几根酢浆草。”
他的白衬衫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背上。
王建国眉头紧锁,也拿出自己收集的几株,“我这边也是。”
他的声音里透着疲惫和困惑。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困惑和警惕。
这不对劲。
酢浆草虽然常见,但饲养兔子的村民们都知道兔子不能吃这个,平时割草时都会特意避开。
更何况,今天他们还重点强调了只要猫尾草。
可现在,几乎每个人的篮子里都混进了几根,这显然不是巧合。
有人在故意捣乱。
王建国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肉里。
郑同伟脸色沉沉,眼睛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两人把事情跟沈南初说了。
沈南初正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阳光透过葡萄架的缝隙,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知道这件事后,她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她手里捏着一根酢浆草,轻轻捻动着,阳光透过叶片,在她指尖投下淡淡的影子。
“有意思。”
沈南初低声自语,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这么有点手段的对手,她已经很久没遇到了。
如果是单纯使坏,那大可以往草里掺毒草,可对方偏偏选了酢浆草——既不会真的害死兔子,又能给饲养工作制造麻烦。
这是存心恶心人。
而且,对方很聪明,没有只让一个人做,而是让所有人都“无意“割到酢浆草,这样一来,就算被发现,也没法直接锁定是谁干的。
但可惜,他们遇到的是她——沈南初。
沈南初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既然喜欢玩,那就陪你们玩玩。”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