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盯着天花板,一边等消息,一边出神。
至于在想什么呢,温念自己也不清楚,脑海闪过很多零碎画面,却捕捉不到一片。
手机叮咚一声,将意识拉回。
她摸起来,悬在上方一个字一个字地看。
姜潭:【没事儿,许知简已经和我解释了,说是出了点意外,责任都在他,与你无关,我跟审核那边说一下,你明天再补就OK啦~】
温念眨巴两下眼,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许知简……
她哼了声,算他有良心。
不过仔细算来,确实是他的锅。
她翻起身回:【好滴,收到!】
这才安心盖上被子,关灯,躺下准备睡觉。
屋内暗下来。
一旦闭上眼,意识要清醒许多,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
没一会,心尖就逐渐涌上股说不上来的烦躁。
温念忽地睁眼。
刚刚,她为什么这么担心许知简?
明明在与他重逢之前,她已经将他忘了差不多,有时候好几天都不会再想起这个名字。
本以为她已经不在乎他分毫。
可当他遇上危险时,她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本能似的。
若换成别的熟人,紧张也是必然,但不应该这么紧张,那一瞬间,就好像世界面临末日,自己的生命也即将走向尽头。
身体在发颤,心在剧烈跳动,就连眼泪都不由自主流了出来。
显然,这不是个好预兆。
直至现在,但凡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她心中就好似化开了一颗极苦的药丸,沁心入脾。
有种被关进笼子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很难受。
想着想着,她忽然又有些恼。
快乐也好,痛苦也好,她原本都不想再回忆。可为什么只要碰上他,再精密的计划都会被打破?
真讨厌真讨厌!
她将怀里抱着的娃娃提在手里哐哐锤了两拳。
有时候真想给大脑按一个清洗装置,把不想要的记忆都消除。
无疑,温念当晚失眠了。
直到凌晨还没睡着。
实在受不了,最终,她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解释,来麻痹活跃的大脑——
许知简本质是来给她送文件,才会喝醉失足掉进湖里,这事有一大半都是她的责任,也许过多担心是正常的。
对,是正常的,正常的。
反复默念这句话,终于慢慢睡去。
第二天早上,温念顶着黑眼圈卡点进入工作室。
许知简没来。
同事们正在热火朝天地探讨着今日新闻头条——
惊!许大少爷回京干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