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同事还算恪守自己的职责,想着赶紧解决眼前的问题他直接拉着监工他们一起想办法,卡格姆尼在其中举起手表示自己肯定能胜任都没能引起趴在地上的瑞内博嫉妒的目光。
一群低级工匠和临时工都瞧不起一巴掌就被打哭在地的鲶鱼,连尼罗卡也跟着去监工身边帮忙想办法,如果这件事不解决他也会被连累。
没有人管的瑞内博,而我趴在门口就看一群人吵吵闹闹的围在屋子门口,等到人群散开才有一少年擦着眼泪看着我,那目光带着说不清的滋味。我抓着篮子边缘的手顿时哆嗦了一下,就是那种听到有人咬毛桃皮发出的那种牙碜的咯吱声,我浑身都痒痒了。
我避开那个目光躲到一旁,靠着墙壁蹲在地上想着那人怎么还不出来。
帕赫里听到自己的学徒说外面有一姑娘带了鸭货过来找他,他登时从地上窜起来,擦着摇摇晃晃的瑞内博冲了出去。
光想着昨晚的肉块,里面的鸭翅没有很多肉、但帕赫里就爱那弹牙的油润的皮和细小的骨头里带着麻辣鲜甜的浓稠的骨髓香。
不知道羊骨的骨髓用那汤头熬煮,会不会一样美味……
光是幻想,帕赫里就已经饿了,而这种饿在看到那熟悉的篮子和篮子里面棕榈叶小包,登时口水都要下来了。
我感觉到身边的脚步声,抬起头撩开遮挡眼前的布,见帕赫里终于出来,她也就知道自己这篮子终于可以清空了。
“我全要了!”帕赫里都没等我说话,直接着急忙慌的将手里的钱塞进我的篮子里,他拿了一废弃的带着些许裂纹的陶瓮,直接让我将东西放进陶瓮里就行。
我正一包一包放进去,帕赫里趁着这功夫也问我以后每天中午能不能来一趟,他们可是吃好了这味道,好几个兄弟从早上就念叨着。
“你这味道真不错,我们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酱肉,你这酱汁顿羊骨是不是味道一样好,我那还有些神庙赏赐的牛肉,巴掌大,您瞧着能给我一起煮了吗,我给你加工费。”
哟!
我不动声色地挑眉,这时候还有加工费呢,我当然来者不拒,不过我也跟他说好了,我可以给他做两种,一种是鸭货的味道,一种是叫麻辣牛肉干。
我讲了下麻辣牛肉干的口感和味道,帕赫里仿佛沉浸在没有味道和影像的吃播中,绞尽脑汁想象那个味道,最后也回到了麻辣鸭脖的身上并说道“和麻辣鸭脖味道相似那肯定也好,你做的我放心。”
帕赫里意思就是和普通食客对店家主人的信任,但在帕赫里离开后,我提着篮子准备去趟市场买点香料和盐,上一次腌制鸭蛋时酒和盐放的都不多,也不知道一个月过味道如何。
裹着衣服还未转身就听到身侧幽幽传来一句“你和帕赫里大叔是什么关系……”
我转头看见瑞内博的瞬间,我是陌生的,在我前世的记忆里这种受干巴得小男孩我是没有丝毫印象的。我当时已经转过身准备走了,但走了两步我脚尖一转快速的转过身,眯着眼打量一番。眼前眼眶通红、右脸肿胀、嘴角流血的小孩似乎确实有些眼熟….
还未等我想清楚,脑海里原身所有的记忆一股脑的又开始实时播放……
对方眼眶泛红,委屈的望着我,“我母亲说你为了我跳河了,但你现在转身跟别的男人这般亲密,我不了解你了伊彼。”
我此时被原身所有的记忆所影响的忍不住鼻子一酸,我当时心里暗骂一声捏着鼻子抬头,可毕竟不是倒立,眼泪都没我时间咽回去,大咧咧的从眼镜流了出来。
瑞内博在我眼泪掉下来的瞬间也哭着拉着我的手“对不起……但是我没办法,我得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我们已经欠了两年的税,再不想办法一家人都要变成奴隶……”
瑞内博一家欠了两年的税?
我可从来没听村子里的人说过,这个少年这般说,一种是他们家掩藏的好,被秘密鞭打过两次没被别人发现。一种就是他骗人。
欠税不还第一年鞭刑第二年加倍第三年就是直接充入奴隶阵营再也不可能转为自由身。
鞭刑一般会在城里的神庙广场上受罚,也是对所有人的警示。瑞内博一家如果被鞭刑,还是两年……这可瞒不过走街串巷的村子里的婶婶们。
我掰开他紧握着我的手,对方像是更加难过一样,没有流泪但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我,一脸委屈,仿佛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大坏人紧紧的盯着少年的眼镜,目光带着审视和怀疑。少年眼泪糊湿了眼睛,他狠狠的眨了眨眼擦掉眼泪,抬眼看了我的眼睛然后下意识的往左撇,我站到他左边盯着他,他颤抖着睫毛缓缓低头。
“你别骗我了瑞内博,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这般诈他,也只是为了给原身一个解释。原身给我的记忆中是瑞内博一家虽不富裕但也能吃饱饭、甚至说偶尔还会给原身带一些集市上的小零嘴。
话说回来……瑞内博从什么时候开始给原身带零嘴,甚至有一次给她买了一条漂亮的彩色陶珠子。虽然原身没要让他退回去。
家家户户因为连年收成不好,交税能吃饱饭都已经算是村子里富裕的人家了。
我眯着眼打量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