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的扫过人群。
再之后就是跟随的官员和贵族,身着白色亚麻长袍,手持棕榈枝低声吟着赞美诗,再之后就是舞动纤细腰肢的舞娘和敲打吹奏双管笛的乐师。
从远处的模糊,到近处被帷幔遮挡的身形。
我被越来越多的人挤的左偏右倒,风微微浮动在落下的蓝莲花中,一双平静的双眸落入我的眼帘。深邃的五官却带着异样的柔和,转瞬消失在帷幔里。
人们欢呼时,他似乎也从遥远的思绪拽回现实,他的眼睛先聚焦,然后是嘴角,微微弯起,那是一抹笑意。
薄唇紧抿既不显露神态也不显露疲色,目光落在人群时,当人们欢呼声响起,他眼尾微微弯起,向子民们轻轻抬起权杖,已是祝福。
轿辇依旧向前,人们的欢呼,纷飞的花瓣。
身旁传来一耳熟又陌生的声音,“伊彼,你怎么在这里。”
我回头看向身后比我高一个头的少年,对方神色复杂的看着我,瓮动着嘴想要说什么,被人一把扯着向后变成了一个身材壮硕的少女站在我面前……
少女伸出右手食指,在我警惕的视线下狠狠的戳到了我的肚脐眼上三寸的位置,我的胃有种被戳破的痛,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
阿蒙神在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我眼看着王后带着多串金镯的手伸向帷幔外,轻轻的挥着手的手都哆嗦了一下。不过我并没有注意到,此刻我扣眼掏胸胸踹蛋耳边尖叫哀嚎声不断,余光瞄到了骑着马的卫兵直接穿过人群冲了过来,我捂着脸二话不说矮了一截身子从密不透风的人群中飞快踩着别人的脚,硬生生走出了一条逃跑之路。
走前在瑞内博脑袋上又踹了一脚,罪魁祸首不容饶恕。
我离开的时候,那俩如果是个利索的应该能逃开卫兵的抓捕。
至于对方说跟我起冲突才扰乱公共秩序这一说,谁能证明?那时候所有人都要看王的,谁有功夫看我们,瑞内博能证明?别开玩笑了,他们是夫妻,当人偏袒妻子了……
瑞内博的妻子和我一样挺惨的,但问题是她戳我就不对了,说实在的,我这胃和他们现在的感觉应该差不了多少,算扯平了。
我轻轻的摸了摸我可怜的胃,深深吸口气真他喵的疼那女人练的是一阳指吗,都穿透了!
奈苏被吓的回头茫然地看向外面的人山人海,她一只手下意识的想要和小时候一样拽着丈夫的胳膊躲在他身后。
不过现在毕竟不是小时候,而且……
王睁开倦怠的双眼,眸光随着清澈的眼睛睁开带着一股幽深和锐利,他下意识的看向身侧突如其来的手,抬起拐杖将其避开,声音淡淡道“只是一点骚乱而已。”
王后难堪的缩回手……
回程的路上,奈芙缇缇抱着梅里特和提耶走在前,两人小声说着话,虽然不知道她们具体说什么但提耶婶婶的目光落在后面的卡姆瑟身上,就知道她们的话离不开身边这个正重新将自己裹紧头纱中的可怜女孩。
对方的从眼角画到眼尾的眼线就要哭花了,穿着不比舞女多的性感着装,翘首以盼王热烈的充满爱意的目光。
“……你说,我不是不没有机会了……”
卡姆瑟闷闷的声音从纱巾中传出来,她看起来沮丧极了。
我觉得当法老宠妃这件事,需要合理的规划,毕竟你也不能指望法老王在一群看不清五官的子民中冷不丁爱上了你的颜值,除非他带着放大镜。
我没有吭声,卡姆瑟不一会儿又自言自语“我马上十六了,我父亲已经开始帮我找丈夫了。”
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德闻叔叔也问过父亲,原因是大哥也算是这片村落里远近闻名的帅哥。
为人本分老实热情的法利亚得知此事,他扭扭捏捏的摸着脑袋,最后哼哧一句,都行……
我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推销自己的哥哥,但法利亚和卡姆瑟的目标相差了一个王位……
王宫
棕榈树遮挡的王宫,微凉的风带着尼罗河潮湿慢慢透过莲花纹窗留下斑驳的树影和淡淡的莲花纹。几率金色的光线穿透锯齿树叶在青金石地砖缓缓流淌。
侍卫长单膝跪地,青金石上上投下微不可见的阴影。
安克苏娜蒙询问骚乱,侍卫长看了眼王,才回答一对夫妻打起来了。
“艾苏书记官已经记录在泥板上了,两人各缴纳了罚款。”
王后拍胸口。
王背靠着象牙王座上,右手摩擦着权杖上的刻纹,垂着眸表现的极其冷淡,无论是王后的惊慌还是侍卫长的敬畏。
只在侍卫长话音落下,他才缓缓抬起头,声音比尼罗河畔边的晨雾还要轻薄,“退下吧。”
侍卫长右手按在左胸继而手心朝下再额前停顿后起身离开。
侍卫长还未走出两步,本犹豫着想要说什么的安克赫娜蒙听到丈夫声音更加轻的问道“为什么你还坐在这里。”
这不是第一次,安克赫娜蒙习惯了,双手交叠于腰际,垂眸间带着一丝难堪和忧虑,可再抬眼却是依旧温柔道“阿蒙神佑您。”
门在关上的瞬间,年轻的法老才缓慢的显露出疲倦,肿痛的脚踝并没有让侍从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