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的手被他握住,两人之间分明交缠着急剧的喘声,气氛却冷却下来。
乔柏林靠近她,灼热的呼吸打湿她的脸颊。
“小柏最近生病了,它好想你。”
他太了解她了。
知道用他自己作饵没有用,宁酒不会心软。
那就换小柏来。
宁酒在听到小柏的那刻果然微滞一瞬,乔柏林敏锐察觉,细而密的睫毛扫过她脸颊。
“它最近右眼的病又复发了,下雨天总是看不见,”他语气放软,力道加重,手背细长的疤痕在她腰上摩挲,“看不见的时候,总喜欢在你买的那张毛毯上打滚,咬你送的塑胶玩具。”
“还记得吗,小小一个,黄色的小鸭子。它现在年纪大了,牙齿不好,那么硬的不应该咬了,可它就是喜欢。”
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最先低头的那个人,好像永远不会变。
他说。
“你看,就连小柏都知道,自己喜欢的,就算不合适,也不应该放手。”
膝盖因为卡住她腿间的原因微微曲起,他本可以与她平视,却特意用了稍仰的角度,好让她看清他立体的眉眼。
宁酒原本是被小柏吸引了主意,注意力却不自觉转移到他身上。
乔柏林大概知道自己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
他的睫毛浓密,在眼睑下留下团扇似的阴翳。
浅浅的内双,明显的卧蚕,即使毫无表情,眼睛里也好像洇开星光似的,很亮。
他这样一个人,就连话语、姿态都知道怎样才能让她恻隐,怎么会照顾不好一只边牧。
“宁酒,我们——”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清醒状态下,她总是这样。
声音越是柔和,说出的话就越是果断决绝。
死寂般的阒静晕开。
克制到极致的热烈,化为他眼眸中殆尽的涂炭,深得让人心悸。
宁酒被他眸底的漆黑盯得背脊发凉,肩膀倏地传来刺痛。
“你怎么能,真的这样丢掉我……”
血腥味在他们之间蔓延开,他喷洒的热气在皮肤引起一阵阵颤栗。
“真想操/死你。”
另一种凉意滑过肩侧,滴落在地。
宁酒感受到乔柏林怀抱的力度松懈,用了力挣脱桎梏,转身去够露台的门把手,却蓦然顿住。
挣脱得有些太容易了。
下一秒,那扇门不等她推开,门把手自行被缓缓压下——
有人在外面开门。
轰的一声。
宁酒整个人僵在原地,四周的光线似乎突然失焦,轮廓模糊得不真实。
门打开一条缝隙的瞬间。
她听见他说。
“你男朋友来得比我想象中慢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