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圣子圣女居所,也是你这等废物能踏足的?”
另一个弟子抱着臂膀,满脸讥诮。
“莫废物,滚回你的杂役峰去!别污了圣女的眼!”
更恶毒的咒骂紧随其后。
污言秽语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他的耳膜。
莫海面色如常,甚至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弧度。
他目不斜视,仿佛那些刻薄的话语不过是拂面的微风。
“叫吧,尽情的叫。待我强大之日,今日之辱,定当百倍奉还!”
心中冰封的恨意,支撑着他挺直的脊梁。
他的步伐沉稳,每一步都踏在那些嘲讽的尾音上,身后,好奇与幸灾乐祸的人群越聚越多,形成一条无声的、充满恶意的洪流。
就在他距离那座精致雅致、象征着落漫雪尊贵身份的小院仅有十丈之遥时,“吱呀——”一声轻响,院门洞开。
两道身影并肩而出,沐浴在初露的晨光中,恍若璧人。
圣女落漫雪,一袭素雅长裙难掩其绝代风华。
而她身侧的圣子萧天佑,气宇轩昂,英姿勃发,嘴角噙着春风得意的浅笑。
就在莫海身影映入眼帘的瞬间,萧天佑眼底精光一闪,手臂极其自然地一伸,五指如铁钳般牢牢扣住了落漫雪纤细的右手腕!
落漫雪身体明显一僵,下意识地挣了挣,却未能挣脱。
一丝窘迫的红晕迅速爬上她白皙的脸颊,她飞快地瞥了一眼走来的莫海,又迅速垂下眼帘,那抹尴尬在晨光中无所遁形。
莫海的心湖,却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他依旧前行,步伐节奏未变,身后是黑压压一片屏息看戏的人群。
两人在院门口站定,疑惑、审视、甚至带着一丝轻蔑的目光落在莫海身上。
空气凝固,只剩下山风穿过松林的呜咽。
“莫海?”落漫雪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清冷“你个废物找我何事?”那份高高在上的疏离感,如同冰锥。
莫海没有言语。回应她的,是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
紧接着,一道黄影破空!
“咻——啪!”
那页承载着莫海决绝意志的休书,如同被赋予生命,带着凌厉的破风声,不偏不倚,狠狠摔砸在落漫雪光洁饱满的额心!
脆响过后,草纸打着旋,轻飘飘地滑落尘埃。
“嘶——”
“天哪!”
“他……他竟敢……”
死寂!瞬间的死寂之后,是压抑不住的、如同沸水般的惊呼和抽气声在人群中炸开!
所有围观者的眼珠都瞪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这胆大包天的一幕。
“废物!你找死!竟敢对圣女不敬!”有人怒吼。
“他完了!绝对完了!”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
“狂妄!不知死活!”谩骂声再次汇聚。
莫海对这些充耳不闻,他冰冷的视线,如同两道实质的寒刃,穿透喧嚣,死死钉在落漫雪脸上。
落漫雪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懵了一瞬,额心火辣辣地疼。
她下意识地弯腰,指尖颤抖着捡起那页皱巴巴的草纸。
当“休书”二字带着淋漓的墨意刺入眼帘时,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随即被滔天的怒火烧得通红!
“莫!海!”
她猛地抬头,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尖锐扭曲,几乎要撕裂清晨的空气,“你一个低贱的赘婿!有什么资格休我?!”
莫海踏前一步,山风骤然卷起他粗陋的衣袍,猎猎作响。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惊雷,清晰地炸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压下了所有嘈杂:
“凭你——雇凶杀夫!”
“凭你——与人通奸!”
“轰——!”
人群彻底沸腾了!
这指控太过骇人听闻!
如同巨石投入死水,激起千层巨浪!
议论声、惊呼声、质疑声瞬间达到顶峰,又在下一秒诡异地沉寂下去。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眼睛瞪得溜圆,生怕错过一个字——这个废物杂役,竟敢当众泼此等脏水?
他到底握有什么惊天秘密?
“雇凶杀夫?!通奸?!”
落漫雪气得浑身发抖,俏脸狰狞,指着莫海的手指都在打颤,“你血口喷人!满嘴污秽!我落漫雪行得正坐得直,岂容你这等废物肆意污蔑!今日你不把话说清楚,拿出证据,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她周身灵力隐隐波动,属于武君三重的威压让离得近的弟子都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莫海面对这滔天威压,神情依旧冷硬如铁,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不敢认?好。先说雇凶杀夫——你花一万下品灵石,买通李君则取我性命!”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众人,“可惜,李君则比你聪明!他担心事成之后被你灭口,便主动找到我,将你和盘托出,劝我逃离这虎狼之地!我莫海行事,岂需仓皇逃窜?他不听我言,携着你的灵石,自己逃之夭夭了!”
“李君则?!”
“对!李君则两个月前突然失踪了!”
“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