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外面没了动静。但陈阳知道,那窥者肯定没走。小抄上的红色字迹还在,像一双眼睛,提醒着他危险未消。
这一夜,陈阳几乎没合眼。他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脑子里反复琢磨:那黑衣人是谁?目标到底是什么?是玻璃珠?肥皂?还是……他这个人?
天快亮时,怀里的小抄终于不烫了,红色的字迹也渐渐褪去,像是从未出现过。
陈阳松了口气,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那窥者既然来了,就绝不会轻易放弃。
早上点名时,陈阳特意观察了一下李不韦。那货眼神躲闪,不敢看他,嘴角却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越发印证了陈阳的猜测。
“高人,咋办?”老夯凑过来,脸色发白,“要不咱别做玻璃珠了?太危险了。”
陈阳摇了摇头。现在停手已经晚了,玻璃珠的事肯定已经传了出去,就算不做,麻烦也会找上门。
他摸了摸怀里的小抄(早上偷偷挖出来重新带上了),心里有了个主意。
“老夯,去告诉李不韦,就说今天烧玻璃需要他帮忙‘引气’,让他多准备点‘法器’。”陈阳低声说。
“引气?法器?”老夯一脸懵,“咱不是不搞那套吗?”
“现在得搞了。”陈阳冷笑一声,“既然有人想来看‘仙术’,那我就给他演一场。”
他要让那窥者看看,他陈阳不是好惹的。他不仅能做“仙膏”“仙珠”,还懂“法术”,想动他,得掂量掂量。
至于李不韦……敢背后搞小动作,也该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阳抬头看向营外的方向,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来吧。不管你是谁,我都接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