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车驶出别墅后,
徐阳对苏秩说道:“小道长,等会吃了晚饭再走吧,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苏秩瞧了瞧天色,微微摇头婉拒:“现在天色不早了,回去太晚的话,山路不好走,还是下次吧。”
徐阳也不强求,扭头吩咐管家道:“把那张银行卡拿出来。”
管家闻言,从上衣口袋拿出银行卡,然后恭敬的双手递上。
苏秩接过卡后,徐阳又说道:“感谢小道长救了我孙女的命。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你务必要收下。
这张卡的开户行是C市金江区支行,密码是六个零。”
苏秩倒也没扭捏,大大方方伸手接过银行卡。
不过他在心里却暗自思忖道:“徐爷爷好歹也是C市有名的富商,还是我爷爷的故交,出手总不会太寒酸吧?”
这么想着,苏秩便忍住了想问这里面有多少钱的冲动。
周曼云也赶忙招呼道:“小刘,你开车送道长回天灵山,路上仔细着点。”
苏秩把卡往兜里一揣,抬手行了个作揖礼,对徐阳和周曼云说道:“那我就不叨扰了,改日再来拜访,再见。”
苏秩上了车,回到了天灵山。
车到山下,苏秩谢过送他回来的司机后,大步往山上走去。
走到半山腰,苏秩终于忍不住拿出了银行卡,并把它绑定到了手机银行上,准备看看徐阳到底给了自己多少酬劳。
当屏幕上跳出那一长串0的时候,苏秩差点把自己舌头给咬了。
“1个3,1、2、3、4、5、6……6个0?”
“三……三百万?!!”苏秩差点惊呼出声,“好家伙,这给得也太多了吧!”
苏秩以往做活,最多的一次也就赚了两千块。
本想着徐阳能给个八九千,撑死一万块,就已经很不错了。
哪曾想,人家一出手居然就是整整三百万!
太多了!
苏秩甚至都有了回去把钱退给老徐的冲动。
可转念又一想,这里面怕是绝大多数都是徐阳念着爷爷的旧情、怀着对爷爷的感激。
这么琢磨一番,苏秩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了下来。
这笔钱来得太及时了,这下,苏秩终于可以对破旧的道观来一场大规模翻修了。
回到道观,苏秩倒头便睡。
第二天一大早,苏秩就又找到了镇上的泥瓦匠张叔。
给张叔说了自己的想法后,张叔忍不住惊叹道:“小秩你这是接到大活了啊!”
苏秩笑道:“还行……道观的事情,就麻烦张叔多费点心了。”
“嘿!你这‘麻烦’,我还巴不得多来点呢!”张叔也要开大单了,自然开心的很。
他又赶忙补充道:“进材料,找工人都得花些时间。等准备的差不多了,我第一时间联系你。”
“没问题,道观的情况你熟悉,你帮我找好一点的材料和工人。”
“你们道观我都修了不下二十回了,你放心就是!”
从张叔那儿出来,苏秩又在镇上大肆采买了大批物资,让人送上山去。
明天,又将迎来一个穿越者。
苏秩很是期待,下一个来的会是谁?
照例,苏秩起了个大早。
他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院子里,静静等待“新人”到来。
今天倒没让苏秩等太久,
早上10点钟的样子,穿越者就现身了。
玄臻观主殿中,一位中年男人站在大殿中央,茫然四顾。
男人生得一张圆脸,广额疏眉,鼻梁挺直,唇线分明,五官透着江南男子的清秀,但身形却高大魁梧。
他身着一件素白绣花战袍,凛然英气中却又透露着几分儒雅。
他左手紧紧攥着一张墨迹还未干的纸张,
纸上开篇写着“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男人茫然的目光,扫过殿内陌生的环境和神像。
宁真观那熟悉的烟火气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奇异的静谧。
男人终于忍不住轻声低语道:“我明明在宁真观与老道论字,怎么怎么一转眼,就换了天地?”
苏秩听到主殿传来动静,赶忙来到大殿门口。
正好与这个男人四目相对。
男人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兵器,但却握了一个空,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已经不在宁真观里了。
“来者何人?此地又是何处?”男人开口问道。
苏秩回道:“贫道道号玄臻,此处是玄臻观。善人应该是从别的地方穿越而来……”
也不管男人听不听得懂,苏秩先噼里啪啦解释一遍再说。
末了,苏秩才开口问道:“敢问善人尊姓大名?”
男人虽然听得有些迷糊,但也多少还是听懂了一些。
他正在为自己从宁真观莫名“穿越”到玄臻观感到震惊时,
突然听到苏秩问自己名字,
于是下意识回道:“吾名岳飞,字鹏举。”
“岳飞!”苏秩猛地瞪大了双眼,心里暗叫:“又来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