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不相信,我在奋力地扭扯。可是,他实在太有力气,他强行将我拽入地下室,一边复述着方才的纠葛,一边如同野兽般对我施行了暴行。当他满意地放我走的时候,竟然恬不知耻地说:要是觉得比他好,随时来找他。我的愤怒如火山般喷发,心中涌动着一股想要以利刃终结他生命的冲动,他在我眼中,不过是流氓、畜生、无赖的代名词。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宿舍,我一直没有哭泣,恨已经占满了我的心,我不知道我要不要告诉他。可是,一旦我告诉他,他还会……
……
那个禽兽原来被学校给下放了。第二天我装着随便问他那个人时,他告诉我,说有学生告他不正经,学校正在研究准备处理他。我听了以后,感到心里轻松了许多,尽管那种屈辱和羞耻像针一样刺着我,可是,开除或把他调离,也是对他的惩罚。好在有他炙热的爱,很快我也就忘记了他的存在。有时候,忘记痛苦是需要另一种痛苦来置换的,可是,为了他,我的挚爱的人痛苦,那是我的愿意,是我的幸福。要知道,只有爱的痛苦才能知道爱有多么的甜蜜呀!
……
说真的,我已经沉醉在他给我带来的身体上的幸福里,不能自拔也不想自拔。我们几乎每天都要在那个隐秘的地方做那事,无所顾忌。他从来不对我谈论他的工作和家庭,我能隐约察觉到,他内心深处对家庭的珍视,且从未在我面前吐露过对妻子的不满,这让我由衷地钦佩他的隐忍与担当。可是,对于我而言,又是多么的不公平啊。有时候我甚至想,难道我就是他的泄欲工具吗?他永远都是那句话:我爱你。似乎我已深陷于他给予的那份复杂而微妙的幸福之中,无法自拔。我是否真的如自己所想,是个不顾尊严的女子?又或是,这只是情感纠葛中的自我质疑?在同学中间,我是那么的冰清玉洁,有那么多的男同学向我表达爱慕。可是,我现在的心里只有他,我喜欢他,迷恋他,当我听说他要当副校长的时候,尽管我知道他更不会离婚,可是,我还是为拥有这样的男人而自豪。每当夜深人静,我独自倚床,凝视着浩瀚的夜空,心中便涌起无尽的渴望,期盼能与他拥有一处温馨的小屋,一张属于我们自己的床,而非继续在那潮湿的草地上,寻觅着片刻的安宁……
阳明小区。
高非明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时间已过午夜,他把日记合上装进了皮包。
午夜里的冰城是美丽的,柔和的路灯,清凉的晚风,设计时尚的霓虹灯,把夜晚装扮得充满了抒情的气氛。
30年前的冰城却是另一番景象,而当时的北方大学里的森林还是处在半自然生长的状态,别说是一对恋人在森林里幽会,就是一个连的士兵在里面搏斗,也不会有人轻易地发现。
高非明满脑子都是林玉的爱情,尽管日记中没有提到“他”到底是谁,可他已经可以确定,“他”就是杜自谦。而杜自谦在那样的年代,妻子马谣又是在那样的干部家庭,杜自谦又将面临提拔,他竟然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不仅去主动爱一个进修的乡下学生,还敢和她发生关系,不是杜自谦太自信,也只能说杜自谦实在是一个为了色而连命都不要的人。而那个强奸林玉的男人,在某种程度上更引起了高非明的注意,他觉得那也许是一个致命的细节。
高非明脸都没洗,便歪到床上,想睡一会儿,可满脑子都是林玉,索性又拿出了林玉的日记。
暑假来了,我必须回龙镇,回到母亲身边。他几天来都显得很焦躁,更加疯狂地和我做那事,几乎每天都要,我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害怕一旦离开他一个月,见不到他的身影,感受不到他的爱抚,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撑得下去。要知道,人对**的需求一旦变成了生活中的习惯,失去,哪怕是短暂的,又该是多么的可怕。
他却从来也不表达他的情绪,只是用猛烈的动作说明我的**对于他是何等的重要。尽管我还是觉得单纯的**的依靠是那么的不可靠,可是,除了**,他还能给我什么呢?我又能指望他给我什么呢?
什么也不能。
……
他没有送我,甚至打个招呼也没有。我离开学校的时候是多么希望看到他,哪怕是他远远地看我一眼也好,可是,他仿佛消失了一般。
早晨起来的时候,突然地呕吐,无可名状的难受吓住了我。我听母亲说过,女人在怀孕的时候是要呕吐的。可我不相信会那么倒霉,何况离来月经的日子还有好几天,我相信霉运不会全都落到我的头上。可是,要是真的怀孕,那可真的到了世界末日,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母亲,一贯封建保守的母亲是不可能原谅我的,我一直就是母亲最听话的女儿,未婚先孕,而且是和一个有了家庭的男人,母亲想都不会去想。
……
龙镇离市里只有50公里。可是,当我坐在黑夜里,听着母亲均匀的呼吸,我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想着远在城里的他,那可真是一条遥远的路啊。此时他在做什么?在陪他高傲的妻子说话、看电影还是做那事。他会想我像我想他一样吗?
乡村的夜可真长啊,长得连睡眠都感到疲惫,时间像被拉得无限长的胶皮糖,做了无数的事情,可时间,还没有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