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戏一遍过。
王凯已经完全驾驭了角色，沈善登又保了一条。
拍完后，众人期待的望向沈善登。
沈善登都感觉到了一丝疲惫，更不用说其他人。
四十多天接近五十天的工作，一开始大家只是当做普通的工作，后来渐渐投入了进去，很多人已经很累，只是凭借一口气在支撑。
“我宣布，电影杀青啦。”
沈善登说出了大家最想听的话。
杀青宴很丰盛。
最后时刻，剧组人不多，弄了一头羊，活的肯定不行，杀好的。
“王凯，干得不错，早点出戏。”
吃着水盆羊肉，沈善登和王凯喝了一杯。
王凯战到了最后，《督公》大部分镜头都在他。
预算有限，哪怕把预留跑奖的钱都用了，也只是100万，只能围绕着男主。
大场面几乎没有，服化道堪称简陋，场景几乎都在房间里，人物限定在三两个人。
能说的上大场景的，就是用些影城的图。
至于大小场景交互，真实感、质感之类一听就很贵的，那实在是没有预算实现。
杀青了。
王凯依然有些恍惚，还沉浸在角色里。
不过已经在快速调整，沈善登不是那种喜欢折磨演员的导演，脱离环境出戏会很快。
酒足饭饱。
《督公》拍摄算是告一段落，沈善登给自己放了一天假。
“蜜蜜，嘿嘿，蜜蜜。”
青春男女，**。
没有爱对方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就是不够浓郁。
一夜无话。
一早。
沈善登接到了华易发行部门的电话，想谈一谈发行的事。
跑的很快。
一个异想天开，不接受指导的新人导演，大概率亏钱的项目，没人愿意做亏本买卖。
但如果有可能成片，这个导演还有粉丝可以割，那就不一样了。
大蜜蜜盖着凉被，用不太雅观，但是很舒适的姿势躺着。
听着电话那边是男的，大蜜蜜刚要起来又躺了。
“谁？”大蜜蜜好奇问。
沈善登道：“华易那边的，看我电影拍完了，想要看看成色。”
看了看时间，沈善登问：“今天星期一，九点了，你不去学校？”
“大三，课不多，主要是排年终舞台剧。”大蜜蜜懒洋洋说。
沈善登放下手机，上了床：“你演什么角色，让沈导帮你指导指导。”
“去你的，别折腾我了。”
大蜜蜜双手交叉，封闭。
年终舞台剧有影视公司来看，大蜜蜜已经出道，不想抢同学机会，随便演了个反串小角色。
不需要沈善登指导，而且，大蜜蜜累了！
沈善登拍电影的时候，全部精力用在了电影上，电影拍完了，精力都用在了她身上。
简直是不拿她当人。
大蜜蜜见他又要睡，丝毫不急的样子，提醒道：“总是要发行，还是谈一谈。”
“谈，当然要谈。”沈善登道：“不过电影上映估计要在明年九月、十月，慢慢谈。”
大蜜蜜惊讶：“这么久啊？”
沈善登道：“我打算是10月4日釜山电影节跑一跑亮亮相，见见选片人，然后11月中下旬斯德哥尔摩电影节。”
“再是明年2月份的柏林电影节，5月份的戛纳，8月底的威尼斯，要跑一圈，电影定在明年九月或者十月上映。”
大蜜蜜：“时间怎么紧，后期来得及吗？”
沈善登：“这几天粗剪样片就行。”
大蜜蜜：“不如有个重点。”
沈善登：“我不打算评奖了。”
闻言，大蜜蜜震惊了。
之前还信誓旦旦得奖，感染力爆炸，搞得她都患得患失，觉得自己错过了多好的机会。
大蜜蜜：“你之前不是奔着评奖去的吗，而且，不评奖你还跑奖？”
“我哪知道海外冲奖是粪坑啊。”沈善登搂着她，倚在床上，忍不住吐槽：“正常人都忍不了，太恶臭了。”
大蜜蜜再度震撼。
粪坑？
在她认知里，欧洲三大电影节非同一般，是艺术、时尚、殿堂般的存在。
在沈善登言语里，追逐这个，变成了可笑的玩意。
沈善登问：“你觉得欧洲三大电影节，有什么用？”
大蜜蜜：“艺术殿堂？”
沈善登：“太虚了。”
大蜜蜜：“行业认可？”
沈善登：“还是有点虚，我是说实打实的好处。”
大蜜蜜：“版权买卖？在欧洲三大能有斩获，版权会很好卖。”
沈善登：“确实，作为新人导演，如果有欧洲三大这样电影节的提名，能卖三四十万欧，大概是三四百万人民币。”
“好像也不多。”大蜜蜜说出来，又改口：“比想象中少。”
“六代导演中的佼佼者大概也就是这个数，他们卖的多一点，但是有代理人，还有其他投资人分。”沈善登说：“二十年前，这收入确实牛逼，现在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