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百夫长阿特尔听到巴尔图克身死,三千骑兵遭到全歼,吓呆了。
他现在还在北固关,本来已经压力了范永康,只等风雪稍弱,就会派人去捉拿陈策。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
三千人!
就那么没了!?
那可是他们最骁勇善战的骑兵,怎么会被几百个乾人全歼的!?
就是三千头猪,也得杀几天几夜吧!?
想到自己差一点就跟着巴尔图克一起去攻打龙门口,死在那里,阿特尔一阵后怕不已...
“快说!”
他揪起逃回来的狄兵,喷沫子怒道。
“大人怎么败的!”
“是是是...!”
通过狄兵之口,他了解了整个战事的原貌。
随即便是一阵让他脊背发凉的惊惧。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另起一座外城墙,而且工事的坚固程度比北固关还要牢固!
兵力从一百暴增至一千,不仅没有丝毫失控,还能令行禁止!
把那诡异的破甲箭射的无穷无尽!
狄兵数次攻城,却连城墙都没爬上去,对方甚至没有一个伤亡!
后面的军事冒险更是犹如天方夜谭!
几个人孤闯营寨,暗杀了包括巴尔图克在内的所有高层,导致狄兵彻底崩溃,爆发营啸!
最终千人冲杀围歼,完成了这件听上去不可能的战争奇迹!
阿特尔跌坐回椅子上,脑瓜子嗡嗡的。
即便他再如何不信,事实就是事实,那三千骑兵已经化作焦土,再也回不去草原了。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怎么办?
本来巴尔图克没能拿下龙门口,导致草原部落遭到劫掠,就已经是非常严重的失职。
结果现在他带的三千骑兵全部覆灭,这要是传回去,他还能活?
大冬天的,阿特尔却留了一脑门汗。
他枯坐了半日,手下喊他他也没反应,直到天色暗下来时,他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大人?”
狄兵见百夫长脸色这么差,忧心不已。
阿特尔要是先倒下了,那他们这些手下的就更没有活路了。
“范永康在哪?”
阿特尔突然问。
狄兵赶忙道,“应该在守备府里。”
阿特尔抬脚就向守备府走去。
他们这些狄人住在隐秘的宅院里,跟守备府距离很近。
不过几分钟,他就找到了范永康。
“阿特尔兄弟?”
喝的鬼迷日眼的范永康见到阿特尔一愣。
随即他哈哈大笑,新倒了一杯酒,跌跌撞撞的走到阿特尔跟前。
“这么晚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来!尝一尝我们乾人的酒,与你们草原上的马酒有何不同!”
阿特尔一挥手。
“当啷!”
酒盏摔在地上,酒水撒了一地。
范永康眉头皱起,脸色也冷了下来。
“阿特尔兄弟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
阿特尔冷冷一笑。
“范守备真是好兴致啊,龙门口都脱离你的掌控了,你竟然还有闲心在这儿饮酒作乐?”
“什么?”
范永康怀疑自己听错了,重复道,“龙门口脱离了我的掌控?”
“没错。”
阿特尔语出惊人,“我担心时间太久,亲王会失去耐心。”
“因此已经以你的名义,遣人去龙门口告知了那靖远伯陈策,命他即刻回来领罪。”
“可他不仅无视了,还杀了我的人!”
阿特尔手下狄兵一脸震惊的目光下,满脸愤怒几乎化作实质。
“我劝你立刻带兵去把陈策押回来!”
“否则要是敢劳烦巴尔图克大人去攻城,咱们的勇士有了死伤,你万死难辞其咎!”
范永康嘴巴张了张,酒彻底醒了。
当阿特尔找上门,告诉他那片卫所唯独龙门口没攻下来时,范永康是死活也不相信的。
就那一百个老弱病残还有龙门口那些野人,能挡得住蛮子骑兵?
他当初就没准备让陈策能活下来!
更别说深入草原,劫掠蛮子的部落了!
结果现在阿特尔又说,陈策连他命令都不听了,这还得了!?
他猛地一摔杯。
“嘭!”
气笑了。
“他以为他是谁?”
范永康冷笑道,“他不过是一个京中的纨绔,还被皇帝贬为贱籍,来边疆等死而已!”
“现在这又是进草原抢我们兄弟,又是抗命不遵,怎么着?”
“他这是想特立门户,自立为王啊!”
范永康拱拱手,“阿特尔兄弟放心!我这就带人去把逆贼捉拿归案,听候草原发落!”
阿特尔神色缓和了些,微微点点头。
“如此甚好。”
“也不麻烦你抓回来了,我跟你一起去,到时候和巴尔图克大人汇合,径直押回草原。”
“好!”
范永康不疑有他,“我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