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我好像……真的看见她了,”他抹了把眼泪,声音里带着释然的暖,“她还在灶前搅鸡汤,说‘当归炖好了,快趁热喝,暖身子’……”
治疗结束后,炳坤给陈家人开了详细的“药香疗法”方子,特意在备注栏写:“每日辰时让老人闻当归香,同时轻声讲前线旧事,引导其触摸顶针等旧物,强化‘药香=团圆’的记忆锚点。”她指着方子上的催眠引导词,“这些话要慢慢说,像熬汤一样,用耐心熬出药香里的暖。”
陈老爷子临走时,突然抓住炳坤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白大褂袖口的补丁——那是她熬夜缝的,针脚歪歪扭扭却很扎实。“姑娘,你这补丁,跟我老伴缝的一样。”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红了眼眶,他儿子哽咽着说:“爸已经三年没认对人了,今天竟能说清补丁的针脚……”
傍晚整理药箱时,炳坤发现当归片少了小半盒,竹匾里的枸杞也少了几粒,想必是老爷子偷偷揣走了。她望着药晒台上的夕阳,当归在余晖里泛着暖红,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药香里藏着念想,闻着味儿,心就不慌了。”
煊墨端着热茶走进来,看着她在药谱上添写“药香为桥,记忆为舟,载魂归家”的字迹还带着墨香。“你把战场的苦、团圆的甜,都缝进了药香里,这才是最好的‘引魂香’。”他望向窗外,晚霞染红了天际,药晒台上的药材在风里轻轻摇晃,当归的暖香混着沉香的幽远,像一首被岁月唱了又唱的老歌,温柔地缠绕着每个需要慰藉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