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你这蠢货毒发身亡…或者身败名裂…”
恶毒的诅咒伴随着一种扭曲的快感再次袭来,刺痛感比上一次更甚!苏晚藏在袖中的手猛地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的疼痛来对抗精神的冲击和灵魂的灼烧。
柳氏!苏瑶!这对母女,一个在明处捧杀下毒,一个在暗处伺机捅刀,配合得天衣无缝!她们不仅要她的命,要她的位置,还要她死得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好!很好!苏晚心底的恨意如同淬炼的寒冰,愈发坚硬锋利。既然你们如此处心积虑,那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第二节:针藏袖底,嫁衣染毒
“姐姐的嫁衣呢?母亲特意吩咐了江南最好的绣娘日夜赶工,妹妹瞧着还有些细节想帮姐姐再看看。”苏瑶很快调整好心态,脸上重新挂起甜美的笑容,仿佛刚才那短暂的僵持从未发生。她主动转移话题,目光热切地投向一旁衣架上悬挂着的、那件华美绝伦的大红嫁衣。
金线织就的凤凰于飞在正红的云锦上振翅欲鸣,袖口裙摆缀满了圆润饱满的东海明珠,在透过窗棂的晨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这件嫁衣,承载着前世苏晚对幸福所有的憧憬,却也成了她通往地狱的华美囚衣。
苏晚的目光也落在那嫁衣上,眼神复杂难辨。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穿上它时的羞涩喜悦,被它包裹着走向萧承煜时的满心期许,以及最后,它在天牢火海中化为灰烬的惨烈景象……恨意与冰冷交织,最终沉淀为一片死寂的漠然。
“就在那儿。”苏晚淡淡地指了指衣架,身体微微侧开,似乎有些倦怠地靠向梳妆台,不着痕迹地将戴着那枚藏针银戒的手垂在身侧,“妹妹有心了。”
苏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立刻欢快地应了一声,快步走向那件价值连城的嫁衣。她伸出手,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抚摸,从华丽的凤凰纹样,滑到领口精致的盘扣,再落到宽大的袖摆上。她的动作看似是在仔细检查绣工和珠饰的牢固程度,带着一种为姐姐着想的认真。
“真美啊…很快就是我的了…这金线…这明珠…都该是我的…”
“再等等…再等几天…等你穿上它…成为全京城最‘瞩目’的新娘…”
“那‘醉梦散’…无色无味…沾肤即入…只需一点点…就能让你在大婚之夜丑态百出…让太子厌弃…让皇室蒙羞…看你还怎么做太子妃!”
随着苏瑶的手指在嫁衣袖口内侧一个极其隐蔽的褶皱处多停留了片刻,一股比之前更加浓烈、更加兴奋的恶意如同毒液般喷涌进苏晚的意识!这一次,“心语”的内容更加具体、更加恶毒!伴随着的,是脑海中一阵剧烈的、仿佛要撕裂灵魂的尖锐剧痛!
“唔!”苏晚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她猛地抬手扶住额头,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那痛楚来得如此猛烈,远超之前两次,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她脑髓中疯狂搅动!眼前阵阵发黑,耳畔嗡嗡作响。
“姐姐!你怎么了?”苏瑶被苏晚的异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缩回了手,脸上迅速换上担忧的表情,快步走过来想要搀扶。
“别碰我!”苏晚厉声喝道,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痛苦和一丝尖锐的排斥。她猛地后退一步,背脊重重撞在冰冷的梳妆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梳妆台上的菱花铜镜被震得晃动了几下。
剧烈的头痛让她眼前发花,苏瑶那张看似担忧的脸在她视线中扭曲变形。刚才听到的“心语”——“醉梦散”、“沾肤即入”、“大婚之夜丑态百出”、“身败名裂”——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口!
原来如此!原来她们的杀招在这里!不是在入口的参汤里,而是藏在了她大婚当日必须贴身穿着、避无可避的嫁衣上!好阴毒的心思!好缜密的算计!不仅要她的命,还要在她人生最“风光”的时刻,让她在万众瞩目之下彻底毁灭,永世不得翻身!前世她稀里糊涂地着了道,在大婚之夜出了大丑,虽然后来被强行压下,却成了萧承煜心中永远的一根刺,也为苏瑶后来的上位埋下了伏笔!
滔天的恨意与剧烈的头痛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苏晚吞噬。她死死咬住下唇,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才勉强维持住一丝清明。不能倒下!绝不能在这个贱人面前倒下!
“我…我没事!”苏晚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厉害,“许是…许是昨晚没睡好,又吹了风,头有些疼。”她扶着梳妆台边缘,艰难地站直身体,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和翻江倒海的痛楚,目光却像淬了毒的冰棱,死死钉在苏瑶身上。
苏瑶被她看得心惊肉跳,那眼神里的冰冷和洞悉让她后背发凉。她强笑道:“姐姐定是太累了,快坐下歇歇。这嫁衣妹妹看过了,绣工极好,珍珠也钉得牢固,姐姐大可放心。”她不敢再久留,“妹妹…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姐姐好生将养着,三日后的大婚,妹妹还等着看姐姐母仪天下的风姿呢!”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匆匆行了个礼,转身快步离开了苏晚的闺房。
房门被关上,隔绝了苏瑶那令人作呕的气息。
“噗——”苏晚再也支撑不住,喉头一甜,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