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一为,耕者有其田,按亩纳税,废除一切旧有封地。”
“二为,功者有其爵,以军功论赏,宗室无功不得入籍。”
轰!
这两句话,如两道天雷,直接劈在了所有世家勋贵的头顶。
镇国公再也忍不住,颤巍巍地出列,跪伏在地,老泪纵横:“陛下,万万不可啊!此乃动摇国本,违背祖宗之法啊!我等世受皇恩,为国镇守百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叶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甚至没有开口。
他只是将目光,淡淡地投向了商鞅。
商鞅会意,上前一步,冰冷的目光锁定在镇国公身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大夏新法第一条!”
他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响彻大殿,仿佛律法的宣判。
“废世卿世禄制,清查全国田亩,开阡陌,土地归公,按军功、政绩重新授田。凡宗室、勋贵,无功而占田者,田产一律充公!敢有反抗者,以谋逆论处!”
这一条,比叶凡的总纲更加酷烈,更加具体!
镇国公浑身一颤,张大了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他家,便是这大夏最大的封地主之一!
商鞅没有停顿,继续宣布:
“新法第二条:统一度量衡、货币,凡私铸钱币,私设关卡者,罪同谋逆!”
“新法第三条:立木为信,法不阿贵,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
一条条酷烈而又颠覆性的律法,从商鞅口中念出。
每一条,都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那些旧势力的心口上。
大殿之内,死寂一片,只有商鞅冰冷的声音在回荡。
不少世家出身的官员,已经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他们终于明白,这位新皇要做什么了。
他不是要修补这艘破船,他是要将这艘船彻底砸烂,然后用全新的材料,重新建造一艘,只属于他自己的无敌战舰!
当商鞅话音落下,退回原位。
叶凡的声音,才悠悠响起。
“诸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无人敢言。
异议?
看看那个还瘫在地上的镇国公吧,再看看丹陛之下站着的那几位。
武安君的京观还在雁门关外立着,血腥味仿佛都飘进了京城。
武悼天王的双刃矛,似乎还滴着北莽可汗的血。
谁敢有异议?谁还敢提祖宗之法?
“很好。”叶凡很满意这种效果。
“既然都没有异议,那便即刻推行。”
他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沈炼。
“沈炼。”
“臣在。”
“锦衣卫即刻起,全力配合大理寺。朕给你一道密旨。”
叶凡的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凡阳奉阴违,暗中抵制,聚众非议新法者,一律,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朕的江山,不养闲人,更不养自以为是的聪明人。”
“臣,遵旨。”
沈炼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退入阴影之中,仿佛一柄已经出鞘,随时准备饮血的利刃。
一场自上而下,注定要血流成河的变法改革,就以这样一种不容抗拒的霸道姿态,拉开了序幕。
大夏的天,要彻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