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我又在犯病。
他们把她关进了禁闭室,我也在里面。
禁闭室很久没被关过人了。
上锁之后,我和她都出不去了。
我们进行过短暂交谈。
她很有趣,比我想象中有趣。
离开禁闭室时,我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想跟她多待一会。
可惜没有机会。
有些遗憾。
后来的事令我万万没想到。
她被楼逸星发了红卡,被别人欺负。
我想也没想就跑去找她,从实验室里发现了浑身湿漉漉的她。
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她说她脚崴了。
要我扶。
浸/淫/在名利场多年。
我一眼就看出来她是装的。
……但那又怎么样?
我弯腰,将人从地上抱起来。
她身上的水沾在了我衣服上,想象中的嫌恶情绪并没有涌上来。
奇异的酥麻酸胀瞬间充盈胸口。
后来我想了很久,得出一个事实。
我是甘愿,被她利用的。
我将人带去休息室。
她招手叫我蹲下来,碰了我的脸,夸我“听话”。
这并不是一个好词。
我手心里全是汗,看着她的眼睛,似乎连怎么呼吸都快忘了。
她的脸在眼前逐渐放大……
她吻了我……
她居然吻了我?
我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心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原来我不是产生不了情绪。
是只能对她产生情绪。
不过她并不喜欢我。
就连那个吻都是在利用我。
我甚至不敢跟她要一个名份。
因为我也曾是欺负她的一员。
很难过。
甚至有点后悔。
她惩罚了所有人,唯独没有我。
什么时候轮到我呢?
我紧张不安的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她想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同意的,道歉,下跪,还是自我伤害,我都可以。
我知道很多人喜欢她。
毕竟她那样美好,像春日暖阳般耀眼。
她值得全世界的爱。
我害怕失去站在她身边的资格。
很害怕。
*
正当我想好好弥补之前所犯的错误时。
她被绑架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大脑一片空白,拿了车钥匙就往追踪点赶去。
我看着那辆车在我面前坠下。
最终沉入江水。
几乎是下意识,我一脚油门就跟着冲了出去。
江水冰冷刺骨。
我拼命的用手砸着窗户。
手肘早已经被砸得血肉模糊。
在水下的时间太久,
我视线逐渐模糊,黑暗从四周汹涌袭来。
不信神佛的我此时也祈求真的有神明。
如果有神。
求求您,救救她。
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换。
什么都可以。
神明听到了我的祷告,
在即将窒息的瞬间,我砸开了窗户。
那一刻,紧绷的身体如释重负地松懈下来。
……她不在里面。
我的祷告,起作用了。
心神卸下。
我张着口,任由江水灌入,灼热和剧痛在胸腔不断蔓延。
……我不后悔。
就算是死,我也不后悔。
*
当我提笔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
我已经三十岁了。
是的,我没死。
如你所见,我在四人修罗场中成功杀出重围(划掉)。
我在四人中脱颖而出,赢得了留在她身边的机会。
她,也就是司遥。
司遥的手术很成功,恢复的也很好。
所以我心情不错,想写点什么永久保存下来。
毕业的这些年,席褚眠(划掉),席先生和楼先生总想越过我,接触我的爱人。
但我根本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司遥还是太心软,我不像她。
再三警告之后,我给他们整了点小麻烦。
真的只是一点小小麻烦。
我不骗人,
最起码五年内,他们都没胆子再去骚扰她了。
时间有些短,不过不要紧。
我有信心让他们不会再来烦她。
在和她十年的相处中,我父亲很反对,甚至想要效仿季家之前的做法,对她下手。
还好我不是季叙言那个蠢货。
处理完家里的事花了大概一个星期吧。
他不会再对司遥下手了。
我的人生那么复杂,家庭也复杂。
只有司遥不嫌弃我,愿意让我陪在她身边。
我很幸福。
忘了和你们介绍。
我笔下的她,是个眉眼清冽漂亮,笑起来能驱散世间阴霾的人。
她总说自己很坏,但我就喜欢她的坏。
睚眦必报没什么不好的,只有让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