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司遥笑了,笑得肩头发颤。
“那我还是个好妖怪了?”
玄溟低声念了句“阿弥陀佛”。
芸司遥觉得他着实有趣得紧。
玄溟坐在蒲团上,抬眼望向她,古画女妖躺在他的竹榻,笑得眉眼弯弯。
全是不加掩饰的取笑,像看着什么被逗弄的玩物。
玄溟收起经文,站起身。
芸司遥从榻上支起半个身子,发丝滑落肩头,笑得更欢了:“……大师不讲经了?”
玄溟抬眼看她,漆黑眸子像盛着墨,深不见底。
“佛法无边,不在朝夕。”玄溟的声音平静无波,目光落在她肩头,又迅速移开。
“施主今日乏了,再听亦是徒劳。”
他转身就走,步伐比平时更快了几分。
身后笑声还在继续。
玄溟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方才那一眼里的画面总也挥不去。
古画女妖支着身子,发丝垂在肩头,月白裙裾松松垮垮,艳美勾人。
玄溟皱了下眉,神色归于冷淡,低低念了一声。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