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沈清念用手推开谢宴之。她讨厌他碰她!
“那件事并非我本意,若是有什么让世子误会的地方,我向世子道歉。”
“世子也用萧怀意的事作弄了我,我们两不相欠了!”
沈清念浑身颤抖着说完这些话,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谢宴之却只是看着她,幽深的眸子盯着猎物一般,耐心地等着猎物精疲力竭。
半晌,沈清念才听得一句:
“你说了不算。”谢宴之三两步上前,将沈清念逼在了柱子那里。
“世子何必苦苦相逼!这世间爱慕你的贵女那么多!”
“你……”沈清念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宴之拉进怀里,扣住后脑,堵住了嘴唇。
谢宴之的吻来得毫无预兆,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仿佛要将她所有的呼吸都掠夺殆尽。
他的指节紧扣着她的后颈,力道重得像是要在她皮肤上烙下印记。
唇齿间的侵略带着灼人的温度,不容她退缩半分。
她只觉得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瞬间都被他的气息彻底笼罩。
察觉到她的反抗,谢宴之将她的双手也扣住,连着她的小腰一起紧紧贴上他的身体,令她动弹不得。
沈清念只能随着他吻沉沦,一切的念头都被碾碎在这霸道的纠缠里。
“现在知道你是谁的人了吗?”谢宴之松开了被吻得面色潮红的女人。
看着她磨破的嘴皮,谢宴之对自己的杰作感到十分满意。
“你无耻!”
沈清念不停地擦着嘴唇,要把谢宴之的气息都擦掉。
她的眼眶红红的,声音有些嘶哑,刚刚的吻令她有些呼吸不上来。
身体没了谢宴之的支撑,她便摇摇欲坠地要向地上跌去。
谢宴之一把将人搂住,扣住她的下颌,逼迫她抬眸看向他,一字一顿道:
“只有我不要你了,我们才算——两不相欠!”
沈清念看到谢宴之填满欲色的眸子,如坠冰窟。
谢宴之伸出手指替她理了理额间的碎发,
“乖乖回去等着做我的妾室。”
“或者我现在就要了你!”
过了一会儿,元青就看到清姑娘红着眼眶跑走了,而爷也是铁青着脸,一脸不悦地走出来。
沈清念回了浅月居,一进屋子就趴到床上,抱着被子啜泣起来。
菱儿不知道小姐怎么了,但是看这样子,定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她走到床边,弯着腰,用手拍拍小姐的背。
沈清念隐隐啜泣了一会儿,才抬起了头。
菱儿看着自家小姐的眼睛红红的,由于哭得太久,面上也已经有些浮肿,像颗桃子一样。眼泪还止不住地往下落。
“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菱儿看着小姐委屈的模样,不禁地也跟着哭起来。
“谢宴之,他……”想到刚刚谢宴之带给她的难堪,沈清念又是一阵哽咽。
这让她怎么说出口。
那样的孟浪之言竟会出自他一个世子之口。
难过了一会儿,直到沈清念哭得已经没有眼泪可流,才没有再哭了。
“谢宴之说他喜欢我,要纳我为妾。”
对于大公子喜欢小姐这件事,菱儿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想让小姐做妾!
小姐可是与他有婚约的人,要做也是做正妻啊!
“那小姐可同意了?”
“他休想!我与他说的,我不愿!若他非要纳我,除非我死了。”
观澜居内。
谢宴之揉着眉头,一脸烦躁地坐在书案前。
他想到沈清念说的,若要强纳了她,就只有纳了她的尸首。
他也没想到,沈清念还是给了他这样的一个结果。
她不要做妾室,也不要做正妻。
她根本就是不喜欢他!一丁点儿喜欢也没有!
那他刚刚那番表白算什么!自作多情么?
他一个靖南侯府的世子,三番两次被她落了脸面。
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这世上多的是女子上赶着巴结他,取悦他。
“元青,备马!”谢宴之冷声道。
元青察觉谢宴之声音里的不悦,显然是被清姑娘气到了。
也不知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总归是爷又没有如愿。
他立刻出了观澜居,备马去了。
醉风楼里,谢宴之与沐子辰坐在包间内饮酒。
二人都是当朝李阁老的弟子,谢宴之主动叫他来这醉风楼饮酒还是头一遭。
沐子辰看谢宴之一杯接一杯的饮酒,黑着脸,任谁都能看出他是一脸的不悦。他打趣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惹我们世子不高兴。”
谢宴之拿着手中的酒杯,又是一口灌下:“她就是胆子大得很,回回都能惹本世子不高兴。”
“她?”沐子辰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这清心寡欲,宛如谪仙的世子也因为女人跌入凡尘了?
他扇了扇手中的扇子,对那位女子好奇起来。
“她是谁呀?让我去帮你说和说和。”
谢宴之又饮了一杯:“不必,她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