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起初他刚步入学校,莫名其妙地就成为了这位大少爷的眼中钉,被他以权势围剿,最后只好屈辱地答应为他鞍前马后时,他愤怒并且无比怨恨元颂以强权来压迫自己。
就在他设想元颂会如何玩弄他时,他却发现元颂的要求简单至极。
或许对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公子哥来说这样已经算是羞辱,但对从小就在各种鱼龙混杂场所谋生的塞缪尔来说,这和他的日常也没什么不同。
而当他在元颂身边待了一周后,塞缪尔惊奇地发现,元颂的身边只有他一个人。元颂不缺朋友,也不缺成日溜须拍马的人,但能和他这样亲密的,只有自己一人。
虽然只是以仆从的身份跟在元颂的身边,他却能享受到与元颂交好的那些少爷小姐都不曾有过的亲密接触,在那些人偶尔投来的复杂目光里,塞缪尔能感受到他们恨不得取而代之的欲望。
在这种莫名错乱的环境中长期生活,再加上元颂那让人意乱神迷的容貌,塞缪尔可悲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认同了元颂的所作所为,甚至忍不住为他开脱——
他有那样高贵的家世,又有无人不爱的容貌,娇纵些也是理所应当的,能为他服务似乎也成了自己的荣幸。
不仅如此,元颂给他的不只有屈辱。他能借元颂接触到贵族阶层中许多有前瞻性眼光、愿意和他这种平民结识的贵族。
还有今晚的酒会,以他这种在台上扮演边缘人物的小演员根本没机会参与,如今却因为元颂,让他也能踏足其中,继续拓展人脉。
他已经分不清元颂这些举动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了,如果元颂非要把他这个行为定义为自甘下贱,那么塞缪尔不得不承认……
他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