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元颂接下来想怎么演这出戏码。
“我想要药膏。”
元颂的确愈发放肆了,他已经发觉安珀西对他态度的改变,自然又有了恃宠生娇的资本。
在元颂心中,他只要发号施令,就应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我只有治疗贯穿伤的烈性药,没有治这种小擦伤的药膏。”“这是小擦伤吗?”
很明显,娇气的小少爷对安珀西的回答不满意。“我要让你更痛。”
元颂高高在上地宣布这一事实,将安珀西的下颌勾住,牵引着他向自己靠近。
终于,元颂主动吻上了安珀西。
他并不怎么会接吻,又撂下了那句狠话,现在的行为自然不是“吻”,而是“咬″。
他像一只刚生出乳牙的小兽,刚刚被给予了肉类作为食物,只好胡乱啃食,没有杀伤力,也没有什么目的。
所以还是不怎么痛。
安珀西的心情很好,他放任元颂对自己泄愤,直到元颂先把自己累得喘不上气才开始反击。
他将姿势改变,从被元颂主导改换成自己主导,他环住元颂纤细的腰肢,用舌尖抵住元颂的牙齿,让元颂将牙齿收回。元颂被他的温柔表象所迷惑,头脑都被软化得没了半点灵光,他以为能得到无微不至的轻柔照顾,实际上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直至被摔倒在沙发上,元颂才有些缓过神来,只是这时已经太晚了。对于安珀西来说,有了沙发作为围挡,就好像草原上的猎豹收紧了包围圈,将猎物牢牢地圈进在了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安珀西有着一双近乎纯金色的透亮眼瞳,童年时,这被当做是神明的眷顾,而在今日,这双眼瞳倒也能用来威吓怀中的小美人。元颂的确有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之前再怎么想着要勾引人,现在在隐约感受到威胁的情况下,第一反应还是想要逃离。“刚刚不是还很主动吗?现在怎么又要跑开了?”即使平日里作为团长再怎么睿智又自持,安珀西骨子里还是那个因顽劣不堪而被逐出教廷的少年。
猎手终于将自己的伪装撕碎,他恶意满满地看着怀中人惊慌失措,眸中蓄满泪水。
“颂颂,你要是条人鱼的话,只靠着哭出来的珍珠就能将帝都星买下。”他怎么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这个称呼,还用这个称呼来嘲弄他。“我讨厌你。“元颂的指尖擦过眼尾,晶莹泪珠顺着纤长手指滑落,他用微红眼眶瞪着安珀西,“从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你凭什么不哄着我?”哪有人求着被别人哄的?
这位小少爷真是从小被泡在蜜罐里长大的,被太多的爱迷得昏头转向,竟然能问出这样的傻话。
“我既不是你哥哥,又不是你的未婚夫一-抱歉,我忘了这两个身份对你来说是一个人。”
安珀西好像又在暗讽元颂,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嫉妒。从他调查到元颂的真实身份那天起,他的心心就被一条蛀虫慢慢地掏空,即使他那个时候还不想和元颂有什么真正的纠葛,他也嫉妒那些能把自己的名字和元颂放在一起的人。
“颂颂,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倒是想听一听,我为什么要哄着你?”
元颂听得懂安珀西的潜台词,可他们相识才不过三四天,正式纠缠到一起还不过半个小时,结果他现在就已经索要上名分了。真是贪心。
元颂受了他的欺负,才不想让他就此如愿,“我倒想先问问安珀西团长,我只是您的犯人而已,我有什么资格来给您名分?”“如果你想的话,我把′七日'的团长让给你做,我去做你的团长夫人好不好?”
堂堂的星盗团长在此时竞显出些祈求的感觉,他将自己的全部奉上,只为换得心上人垂眸一顾。
…这样就告白了?
就算元颂对自己早有自信,他也没有想到安珀西竞然会这么快就为他倾倒。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元颂并不想这么快相信他。“我才不信你说的话,说到底,我和你的身份地位就是不一样的。“元颂将唇勾出嘲讽弧度,“我现在是您手下的俘虏,您想怎么处置我就处置。”“您今天喜欢我,就愿意说出这样的漂亮话来,哪天不喜欢我了,是不是又要把我扫地出门,或者拿我去换其他好处来。”他们两人在情感上的地位与现在实际上的地位真是天差地别,谁能想到竞是笼中的囚犯掌握着主动权。
即使被压在身下,元颂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元颂,只等着别人向他索求爱意。
…元颂的确是不喜欢他的。
安珀西明白了,元颂今天肯这样对他,完全只是因为身不由己。相比被转手到别人那里去,元颂还是觉得在“七日"对自己来说更为安全,所以才来以自己为饵,换取他的承诺。
可就算知道了真相又怎么样?他已经将自己全部的自持力都丢掉了,他决定去爱元颂,又怎么能够将自己的爱意再收回。安珀西放开了挟制元颂的手,从沙发上起身,没再继续逼迫元颂真的说出什么爱他的话。
也可能是因为,他怕听到的是再向他心里戳去的刀子。“如果你不想走的话,就在我的房间睡吧,我今天可以睡在沙发上。”元颂调整了一下坐姿,去看向眼前的安珀西。和之前看见他的几次比较起来,现在的安珀西的确有些狼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