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你是陆家的亲戚吗?怎么之前没有见过你?”
邀请江凝月跳舞的男人,是叶氏集团的四公子叶庭远。
叶家和陆家是世交,今晚陆老爷子过生日,叶家人自然要来贺寿。
江凝月刚才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叶庭远正在和朋友聊天,看到江凝月的时候,他一瞬间就被江凝月的美貌深深地吸引住,于是立刻撇开朋友下来邀请江凝月跳舞。
没想到对方也十分大方,欣然地把手递给他,没有半点忸怩姿态。
离得近了,他看着江凝月这张美丽的脸,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感觉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
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她是哪家的千金。
江凝月十分大方,回答说:“我不是陆家的亲戚,我爷爷和陆爷爷是战友。”
“原来如此,我说之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叶庭远被江凝月迷得昏头转向,迫不及待地自我介绍,“对了,我叫叶庭远,你呢?”
“我叫江凝月。”
“原来是江小姐,一会儿加个微信行吗?”
“可以呀。”
江凝月从小被无数的男生追过,她知道自己长得漂亮,也非常擅长应对男生的搭讪。
她并不排斥交朋友,只要不讨厌,对方要微信她都会给。
但事后要不要搭理,就要看她的心情了。
叶庭远非常高兴,继续和江凝月搭讪,“江小姐,你平时喜欢看电影吗?”
“还行吧。”
“那音乐剧呢?最近北城有不少音乐剧演出,你有没有想看的,我来买票。”
江凝月道:“最近恐怕不行,我工作忙。”
“那没关系,等什么时候你有时间了,我们再去看。”叶庭远问道:“江小姐在哪里上班?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江凝月道:“我在电视台,做编导。”
“北城电视台吗?那你很厉害啊。”
两人一边跳舞,一边随便地聊天。
江凝月其实没怎么上心,对方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她也没有什么要问叶庭远的,毕竟她对这位叶公子并没有什么兴趣。
一首舞曲其实不算长,大概有四五分钟。
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江凝月总感觉好像有人在看她,她的后脑勺莫名其妙地感觉到灼热。
当她感觉到那道视线越来越强烈时,终于忍不住回头去看。
令她意外的是,当她回过头去,对上的竟然是陆砚行的目光。
他抄兜站在旋转扶梯中间,当她看过去时,他也并没有避开她的视线。
他很坦然,好整以暇地看她。
江凝月感觉陆砚行看她的眼神不太友善。
她忽然想起来,距离陆砚行因为她受伤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这期间她一次都没有关心过陆砚行的伤势。
所以陆砚行现在这样看她,是不是觉得她非常没礼貌?对她更加厌烦了?
这样想着,她多少有点愧疚。
毕竟陆砚行为了救她受伤是真,这两个月她也确实没有当面关心过他的伤势。
于是她松开手,对叶庭远说:“不好意思,我有点事。”
她说完就离开了舞池。
从舞池出来,她径直朝着陆砚行走去,踩着七公分的细高跟,走上旋转扶梯,走到陆砚行面前,跟他站在同一级木梯上,才看着他问:“陆砚行,你手好点了吗?”
江凝月一靠近,陆砚行就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香味,萦绕在他的呼吸之间,令他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江小姐,你这关心未免来得太迟?”
江凝月十分抱歉,说:“对不起,我最近太忙了,而且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你如果有心,想找我的联系方式还不容易?”
江凝月轻轻地抿了下唇。
她自觉理亏,于是声音软了一些,望着陆砚行,轻轻柔柔地问:“那你的手现在恢复好了吗?没事了吧?”
江凝月自己完全不知道,她用这样的眼神望着男人时,会让对方有多难以招架。
陆砚行一向引以为傲的克制力,在她面前已经几乎趋于瓦解。
他看着她水汪汪小鹿般的眼睛,喉结微不可察地动了下,移开视线,随后把抄在裤兜里的右手伸了出来,摊开在江凝月面前。
江凝月看到他手掌心上凸起的伤疤,很长的一条,横贯整个掌心。
她一瞬间忽然非常自责。
她忍不住伸手去触碰陆砚行掌心的伤疤,轻声问:“还很疼吧?下雨天会痒吗?”
柔软的手指触碰到陆砚行的掌心,心动的痒意蹿至心脏,好像一片柔软的羽毛,在陆砚行无人进入过的心脏轻轻地撩起一片涟漪。
他深深地看了江凝月一眼,然后忽然收回手,抄回裤兜,转身径直上楼去了。
江凝月的手僵在半空。
她望着陆砚行离开的背影,一瞬间有些无措——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或者做错了什么?
她看着陆砚行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微微地蹙起漂亮的眉心。
她发现这人真的阴晴不定,完全摸不透这人到底在想什么。